慕南玉哪里会真心为珠儿考虑，可又不能不说点什么，琢磨片刻，道：“以前那个女人经常和陛下晚上出来放火，不过人家有实力，功夫好，你不行，这条路走不通。那你只能从文方面下手，你是干妹妹那么多年，会不知道他爱什么。字画玩好总有一样他喜欢的，您从这方面下手啊。”

珠儿用力的一跺脚，“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他自小就喜欢字。”

慕南玉见珠儿找到了突破口，偷偷松了口气，“好了，娘娘有办法了，南玉就祝娘娘一帆风顺，早日和陛下花好月圆。”

跟慕南玉分开后，珠儿找太后要了几样古人墨宝，然后穿了一身白，头上能去的首饰全部卸了，高高兴兴地的来找应封宸。

应封宸正在御书房扶着额头沉思，这段日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他脑子里似乎有些东西被封印了，模模糊糊的似乎存在过，又似乎只是他曾经做过的梦。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应封宸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但内视一遍周身，身体强壮没有丝毫病态。炎火的样子也让他怀疑，炎火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了解，他对炎火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才会觉得炎火有事瞒着他，他不去主动追问，是因为能让炎火做出期满行为的，一定炎火不得不那么做。他若追问，只会让炎火难做。可是这种被人瞒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尽管他相信炎火不说也是为自己好。

就连他最了解的皇后，他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感觉不对，但每当认真的去打量去思考的时候，心口就憋闷的要死，让他无法集中精力理智的思考下去。

“陛下，你看臣妾带什么东西来了。”珠儿满脸是笑，眼中装的都是期待。她期待应封宸喜欢，期待他对她的态度有质的转变。

应封宸不喜欢别人打搅他的沉思，所以不悦的抬起头，当看到是珠儿的时候，又将不悦压下去。他怎可以生可可的气呢。以前不管苏可可怎样，便是出言无礼，态度恶劣，他也不会生半点气。

因为看着她明镜般的双眸，他就知道她再恶劣也只是表象。而此刻他再看不见那双明眸下装着的水晶一般的心，他看到的只是一双蒙上了灰尘的眸子，他知道眼前的人变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不清楚。

让应封宸最想不明白的，他能看出所爱人的变化，却无法清醒的去想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就像被什么设置了一道关卡，每当想要清醒的分析，总会被心中的关卡将智慧挡在门外。

“什么东西？”面对那张让他心仪的脸，他却高兴不起来。

“陛下，难道不觉得臣妾今天不一样么？”她换了装束，打扮的清新自然，按着慕南玉说的，像以前一样装束清纯，应封宸没看见么？

应封宸的确没看见，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张脸和眼睛上。脸是熟悉的，眼睛却是陌生的，怎么回事？

“你……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