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日子,沈肃提前回到长安,一直到日落时分才卸甲归府,不用说身后跟着宫里一群内侍,各种赏赐迷花人眼。
刘玉洁跟在姜氏身后出了仪门迎接,心里竟然有莫名的欢喜。沈肃撩起衣袍,十分潇洒的跃下马,肤色比从前稍稍黑了一点,反倒更添一种男性成熟的魅力,秀颀的身形依然结实挺拔如松。
他一眼就发现立在母亲身后的刘玉洁,目光不由热烈却又很快从她身上移开,一派从容的向父母请安,又去月华堂请安,一大家人用过晚膳后沈通便吩咐沈肃进书房谈话,直至月上树梢三更的梆子鼓敲过也不见沈肃回听松苑。
刘玉洁有一肚子话想与他说,等至此时不由失落。
沈肃盥洗过后换上一身白绫中衣示意外间的绿染不用吱声,便不动声色的来到暖阁,拨开帷帐,她缩在暖炕上睡的十分香甜,这个小没良心的。
“夫君离开大半年,你就是这般想念的么?”沈肃掀被与她挤在一起,又软又暖和,素了大半年,他又不爱跟那帮兵痞瞎混,因此许久不曾碰女人,此时又搂着心上人,身体早已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感觉有人亲自己之时刘玉洁已经清醒,之所以没吭声是想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却不防臀上一惹有个东西抵过来,流氓!她又羞又伤心,他就不能想点其他的东西么。
刘玉洁翻过身,乌黑的发雪肤般的小脸落入他眼底,发梢轻轻垂落锁骨下衬得衣襟里的肌肤莹莹如玉。
忍不住笑出声,“就知道你没睡着!”沈肃一卷将她搂入怀里,与她磨蹭了一会,欢喜的贴着她白嫩脸颊,“想不想我?”
很想。
“想。”她最喜欢被他抱进怀里。刘玉洁任由他亲了一会,水眸濛濛,“刘玉筠出嫁那日我见到韩敬已了。”
沈肃缓缓褪下她单薄的绸裤,闻言便不再捣乱,转而揽着她问,“他对你说什么?”
自然不会是好话。刘玉洁秀美微蹙,“他一点也不忌讳,更不怕我猜到匪患的事与他有关,虽然我不知他想干什么,但总觉得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会对你和阿爹不利。”
韩敬已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宠她宠到可以为她死但也从未因她改变自己一丝一毫的意志,哪怕令她伤心欲绝。这样毒焰般的狂热情感令刘玉洁望而却步,也是她惧怕他的一点。他很疯狂,却也理智的令人生畏。
“这件事我早有察觉。”沈肃翻身平躺,示意刘玉洁趴在他胸口,像是安抚小猫一样的轻轻摸着她后背,“我不怕他诡计多端,只是猜不透到底是谁在支持他。”
肯定不是太子,换句话说太子还要靠他支持,否则哪来那么大的贼胆竟敢放水让韩敬已单独见外命妇。
“他有没有伤到你?”沈肃见她身上并无伤痕,却忍不住担心。虽然韩敬已不至于急色到在那种地方玷污臣妻……可若打一下也是不轻的。
见他这般担忧,刘玉洁心里暖融融的,急忙摇了摇头,“他只会吓唬我,从不打我。”以前一吓一个准,现在根本不管用。
算他还是个男人。沈肃揪起的心这才稍稍松下,只见怀里的她这般惹人怜爱,又这般的信任自己,胸臆早已被浓的化不开的甜蜜盛满,抱着她小声道,“剿匪的时候我抓到一个人,已经献给元德帝,我觉得韩敬已可能要为这个人忙碌一阵,忙不好说不定还要倒大霉,他没空伤害岳父。”
那人有阜南道口音,行事谨慎,十分狡猾,但还是被沈肃安排在韩敬已身后常年监视的探子发现这二人有书信来往。即便搜不出确凿证据,但足够多疑的元德帝怀疑他一段时间。
韩敬已万万没想到被匪患拖得焦头烂额的沈肃还有时间去抓他的人,此事……确实需要重新正视一番。惊骇过后,他反而十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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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渐渐亮堂,威宁侯府的下人早已烧热了暖阁的炕,如此保证主子起床时温暖如春。
有沈肃这个大火炉时刻贴着,再加上暖炕,何止是温暖如春,简直如夏,睡的迷迷糊糊的她翻过身,扯了扯衣襟,露出一大片肌肤这才觉得凉意沁人,赶走几分燥热,雪白纤细的小臂不知何时露在被外,又被沈肃重新塞回被中。
因昨夜睡的比较迟,沈肃没舍得折腾刘玉洁,但清晨是男人血气最旺盛的时刻,他闭着眼强迫自己安静只待刘玉洁自行醒来往他怀中缩了缩才猛然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