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包厢里,薄雨轻轻啜着无糖咖啡。他喜欢不加糖的咖啡这份苦涩的味道,越品越有滋味,四号包厢发生的事情,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呵呵,是到了该出手的地步了。不然,这个羽西会坏了很多大事。
"春老,来一下。"随着话音从外面闪进一个干瘦的老太太,立在薄雨面前。
"有什么吩咐,薄雨少爷您尽管说。"春老说道。
"嗯,跟我去趟四号包厢,演一场戏。记住,一定不要露出破绽。苏氏集团迟早是要姓薄的,时间不会太远。"薄雨嘴角露出一丝狰狞,和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极不相衬。
四号包厢,疼得呲牙咧嘴大汗淋漓的刘三死的心都有了,今天他把脸丢在了美食城。
不用一袋烟的功夫,汉城的新闻媒体就会发出爆炸性的帖子,绿野集团的刘三少爷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KO,一条腿一只胳膊被致残,到时候父亲和母亲一定急得火上房子了,刘三想想就后悔。
可惜自己上了贼船,向下来也晚了。绿野集团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已经一年不如一年,老太太拜年的太阳下山趋势,能够依傍上汉城八大世家的薄雨少爷也是一棵救命的稻草,所以,刘三宁可充当了薄雨的走狗。
看热闹的人不怕乱子大,越大越精彩,这样有刺激性,也是国人的劣根性。
见一位举止文雅,相貌堂堂的阔少带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大家主动让出一条路,春老头上扎着一条与她年龄极不协调的羊角辫子,脸上疙疙瘩瘩的麻子坑儿,看起来够慎人的,她的打扮和薄雨完全不搭,很有创意的两个人立即引起的大家的注意力。
令羽西没想到的是这个文质彬彬的阔少径直走到苏苏面前,温情脉脉地注视着苏苏,"苏苏小姐,别来无恙啊?我们有半年没见了,你还好吧?"阔少无视羽西的存在,坐在羽西原来的位置,旁若无人的与苏苏攀谈着。
苏苏很是惊愕,"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不是到澳大利亚谈生意去了吗?"
薄雨微笑着说,"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到府上拜访伯母和你,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苏苏黯然失色,"薄雨少爷,我已经搬出苏家别墅,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我的身份就是一介草民,没法和你在同一条经纬线上奔跑,我们不合适……。"苏苏泪眼婆娑的说道。
咦?薄雨少爷?苏苏与他有婚约?苏苏怎么没有向我说起过?唉!自己同苏苏又是什么关系,她没有必要什么都对我说啊?羽西思想溜号,身边瘫坐在地上的刘三他也不注意了。
此刻的刘三也是内心在挣扎,薄雨少爷的出现更加促使他坚定了一个信念,不能说是薄雨支使他的,素有汉城暗杀手的薄雨,笑面虎一个,他杀人不用刀,借刀杀人是他一贯的作风。所以,即使疼痛刘三也选择沉默。
"噢?苏苏我听到了一点风声,你和伯母都离开了苏家,可是这不影响我们的恋爱啊?我薄雨看上的人,哪怕她是乡村的丫头,城市街头的卖花女我都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薄雨的语言很煽情,以至于苏苏也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是,羽西听着怎么那么别扭,男人浮在眼神里的虚情假意是逃不过羽西的眸子,他向前走了几步。
"这位先生,你说你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苏苏,像天上的一棵北斗星围绕着苏苏这轮月亮转,那我问你,在这半年的时光中,苏苏经历了被赶出苏家别墅,她母亲病重无钱治疗,她们母女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掐在她伯父和三叔手里,你在哪里?你的关注呢?你所谓的苏苏恋人该有的问候和责任呢?你的承诺又到了何处?莫非你的爱只是逢场作戏的一场游戏?"
羽西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这些话说出去后他连自己都感觉怀疑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薄雨早有准备在此之前他就打探到,苏苏最近和谁来往的密切,但羽西的底细他还真的一无所知,只知道苏苏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