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袁依萍订了婚,常青想这次去找袁顺签协议应该没有问题了,看着就要到正月十五了,常青买了几斤点心,来到袁顺家,袁顺在家,看见常青却是不冷不热的,这多少有点出乎常青的预料。
一番寒暄,常青说明了来意。袁顺因为刚吃过饭,嘴里塞了一根火柴棍剔牙。
“常青,你办厂可以,但是我不放心,资金可靠吗?上一次依萍给你说了吧?我不是非要你的股份,实在是不放你的心。投资方愿意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
“资金你放心,建一个厂棚,一个冷库,不需要多少钱的。”常青解释道。
“不是我不租给你,把学校出租了,得给村委会班子里的其他人商量一下,按照程序得征求村民代表的意见。不是一句话的事。”袁顺说。
“那,叔,您尽快把这些程序走了呗。樱桃树马上就要开花了,过几个多月樱桃就熟了,到时候要大量收购樱桃,得有冷库,有厂房,尽快生产。”
“我知道,你不要急,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再说,以前咱们是爷们,现在你是我的女婿了,做事要避避嫌,不能太急了。”
常青心里窝火,妈的,以前你逼着我和袁依萍订婚,说订了婚,就把学校租给我,现在又要避嫌,都是你的理。这是在刁难我哩,还是刁难我爹哩,常青知道,订婚宴上,老爹说了不中听话,但你袁顺自己做的啥事你不清楚吗?你就不让老爹说两句泄泻几十年的火气?
“那中,叔,你尽量快一点,需要我做啥工作,你尽管安排。我看樱桃林里好多樱桃都得病了,我准备这几天去我上大学的学校,找一找问道老师,让他来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治得了这种病。”
“这种病是树中的癌症,治不了。你不要折腾了。”袁顺不屑的说。
“会有法子的,到时候您能不能组织一下,让教授来给咱们讲一讲,总会有好处的。”常青说。
“没有不要,这几天已经有好多人打工去了,过了正月十五年轻人都走了,你讲给谁听啊?老头老婆又听不懂。瞎折腾。”
“你要是真的忙,我就自己组织吧,到时候在村委的喇叭上吆喝一下可以吧。”
袁顺“嗯”了一声。
从袁顺家里出来,心里老大不爽看来自己要办樱桃厂,他打心眼里一点都不支持,连给群众上课治樱桃树上的病都懒得管。走在樱桃林里,常青才看出一点端倪,窑厂挖土已经挖到了樱桃林里,袁顺巴不得樱桃树赶快死绝,他好挖土制造砖瓦。
常青剪了一些生病的樱桃树枝带上,往省城跑了一趟,见了自己原来的老师,老教授对这个当年的得意门生送来的东西很感兴趣,认真的研究了一番,说道:“这一种病很普遍,很顽固,医治起来很麻烦,主要是有细菌引起,今年是暖冬,细菌活跃,繁殖快。但不是没有办法,你稍等几天,我整理一下几种医治大方法,到时候你把村民集合一下,我给他们教一下方法。”
“谢谢你了,教授,现在好多村民已经没有了信心,你去讲一讲,增强一下他们继续种好樱桃的信心,好好把树上的病治一下。”常青说。
“难得你这么有心,替村民考虑的周到。像你这趟有责任心的年轻人不多了。”老教授忧心忡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