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着急的坐起来,爬到地图边上,指着上面绘制的各种线条语速飞快的说:“想要进入阳武县,古博浪莎是必经之路。这里北临黄河,南邻官渡河,到处沙丘连绵起伏,一望无际;沙丘上更是荆棘丛生,尤其在低洼处,又有沼泽地、水洼连成一片。地方志记载此地一直都杳无人烟,极难行走。但是若是行刺的话,哪怕一击不成,行刺的人也可以向北逃过黄河,或是向南可逃过官渡河,轻而易举的躲过秦军的搜捕!没几日的路程就快要到此处了,太危险了!”
秦子楚看着张良,露出安抚的笑容,心中感叹的想:真不愧是日后能够辅助刘邦建功立业的谋臣,只看地图的就能够想到那么远了。
他低声道:“你一会去见见阿正吧。”
张良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秦子楚话中的意思。
他很快误会了秦子楚的意思,不由得涨红了脸,口气中带着怒气的说:“我这么说才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呢!”
秦子楚点点头,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们的安危,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张良有些别扭的扭过头。
过了一会,他才跪倒秦子楚面前,叩首道:“张良无礼,冒犯上王,请上王赎罪。”
秦子楚不以为意的把他拉起身,柔声说:“多大点事儿,明年的科举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良点点头,不把考试当一回事的说:“已经快要背完了,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也寻过老师和廷尉帮我解答。”
说着话,张良抬起头看向秦子楚,压低声音有点调皮的说:“谢谢上王的照顾,廷尉给我看的断案记录我都分析过了。”
秦子楚跟着眨眨眼,心中道:呵呵,这一次就让古代的考生们感受日后学生面对考试的恶意。
选择、填空、判断改错都是小意思。
他和嬴政商讨的时候,精心的为考生们准备了简答和论述题,能够保证此番大考过后,考生之中哀鸿遍野。
最坏心的是,秦子楚在最后准备一道“如何看待秦灭六国”的分析题,需要从历史、文化、变法的等等方面做出分析,而且立意一定要正。
否则,这道题会成为许多考生们落榜的关键。
秦子楚伸出手揽在张良肩膀上,低声道:“我把你和甘罗都当成我的子侄看待,你们两个若是此次科考不能名列前茅,让我失望。日后就别来见我了。”
张良脸上飞快熏上了一层兴奋的光晕,忙不迭的点头应下此事。
“……父王?”眼前的光线忽然被遮住,嬴政黑着脸站在门口,挑眉看着秦子楚把张良半拥在怀中的样子。
他心里滑过一丝疼痛,看着秦子楚童心未泯的模样,心想:朕多久没见过子楚这么放松的样子了?
可嬴政什么都没说。
他心里清楚,秦子楚虽然和张良表现得亲密,两人神色都没有任何暧昧的情愫。
嬴政走到秦子楚和张良身边坐下,秦子楚已经自然的放开逐渐长大的少年,下意识的靠坐在了嬴政身边,与他紧紧贴在一块。
“阿正,张良刚刚跟我说通往阳武县的古博浪莎是个刺杀的好地方,我们是不是应该小心一点?”秦子楚仰头看向嬴政。
嬴政直接握住他的手掌,用像是古琴余音绕梁的最后一根弦的低沉声音道:“朕已经派了大军前往此处肃清。不光是此处,凡是路途之中出现的古怪人士,靠近御驾五里之内,格杀勿论。”
即使如此,嬴政还是忍不住看了张良一眼,心中赞赏的想:这小子倒有些本事,能猜出此地是个刺杀绝妙的地点。
既然无事,张良很快告退。
秦子楚却有些新奇的看着嬴政,高兴的说:“阿正竟然没在吃醋,真不容易。”
嬴政冷哼了一声,直接将秦子楚压在车厢上狠狠一同狂亲。
然后,他抱着气喘吁吁、面色绯红的男人说:“长得像个姑娘似的小个子男人,能让你有什么心思。他若是个伟丈夫,或许朕还会警惕一点。”
秦子楚顺着嬴政的手臂摩挲而上,一边咬着他的耳朵,一边轻声说:“虽然张良长得有些阴柔貌美,可你不能这么说他——他上辈子刺杀你之后逃之夭夭,你不也没抓到他?”
嬴政身体猛然一僵,忽然冷声道:“难道上一世在古博浪莎买通大力士砸碎了御驾的人就是张良?!”
嬴政不知道刺杀之人,秦子楚记不清张良刺杀嬴政的地点,他们对视一眼,不由得一起沉默下来。
秦子楚和嬴政面面相觑,两人心中都想:难怪张良能猜到古博浪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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