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道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土坑和石头,汽车跑起来磕磕绊绊。
唐宁已经习惯了这种路况,带着墨镜,目不斜视的专注驾车。
高飞、江枫、马芸、马涛、齐天和王大庆,可没遭过这样的罪,在车里感到很煎熬。
汽车每一次经过坑洼路段,车里的乘客就像在蹦床上弹跳。
块头最大的王大庆,一不留神脑袋撞上车顶篷,额头肿起大包,疼的嗷嗷叫。
“奶奶个熊!老子在南疆当兵的时候,也没遇见过这样的破路,简直要了亲命啊!”
看到老王同志惨兮兮的样子,大家都长了教训,赶忙勒紧安全带,把自己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然而安全带勒得太紧,压迫胸腹,也不舒服。
时间一久,呼吸不畅,再加上剧烈颠簸,晕车的感觉,好似涨潮汹涌袭来。
乘客当中体质最弱的小马同学,最先忍不住干呕起来。
唐宁只得放慢车速,尽量开的平稳一些。
马涛掏遍浑身口袋,也找不到塑料袋,就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来,扭头递给坐在后排的妹妹。
“实在忍不住的话,就吐在帽子里。”
“算了吧,这帽子好像挺贵的……”
“这种时候还管什么贵不贵啊!当初我就劝你别来,你不听话,现在吃苦头了吧?”
“嘁!只是有一点点晕车而已,我能坚持!”马芸倔强的顶嘴。
她把老哥的帽子倒扣在自己头上,闭眼、张嘴、深呼吸,尽量减少耳前庭受到的冲击。
小马同学身为准医学博士,知道这样做在理论上可以有效缓解晕车的症状。
然而从实践效果来看,似乎不怎么管用。
唐宁从星盘中掏出一瓶晕车药,递给身旁的高飞。
高飞吞了两粒药片,又把药瓶传给身后的齐天,接着又向后传递给马芸和江枫。
服药过后,大家的晕车症状有所缓解,然而新的麻烦又来了。
伊里安岛属于典型的热带海洋性气候,在这个湿热的季节,三天当中至少有一天在下雨。
一团阴云遮蔽阳光,伴随隆隆轰鸣,雷雨倏然而至。
雨滴洒落在燥热的地面上,溅起一团团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