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钥匙拧开门,这是一间两百平米的公寓,阳台客厅卧室公寓都算不错,从阳台下可以俯视下方的风景,虽然空间有些小,可只有倾言一个人住也算不错。
“哥,我就住在这里,怎么样?”倾言坐在沙发上,四周围扫了一眼,果然没有见到昨晚的男人,估计他人已经走了,顿时有些心安起来,抱着枕头:“哥,你要喝水自己去冰箱拿哈,我有些困,眯一下。”一下子躺在床上直接睡了,她本来还想去实验室,可他哥没想到来了,算了,明天去吧!
溪墨阳台看了一眼,走进来就见她睡着了,勾起唇,轻轻唤了一声:“倾言?”
“哥,我困…”咕哝了一声,继续转了个姿势睡着了。溪墨打开冰箱见里面还有些菜,随手做了几道菜,或许是因为天生的聪明,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好,包括厨艺,把菜热在锅里,又去房间拿了毛毯给她盖,这才离开。
就在溪墨离开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挺拔浑身透着危险的男人走了出来,目光锐利深邃直射在闭紧的门口,再移到那张白皙漂亮的脸上,手轻轻摸着胸口,情不自禁幽幽吐出:“倾言!”这两个字。
倾言?他突然猛的拉开衣领,低头就看到心脏口的胸口深深的两个刻字,那上面也是:倾言,这两个字。胸口还接着疤,倾言这两个字清晰可见。捂着胸口,心口就像是被倒了刚融化的岩浆,心脏被灼伤的疼,心口就像是要跳出他的喉咙。
稳步一步步走过去,视线死死黏在她脸颊上,那双冰冷的眼眸像是融化了的冰,融化了一角,其他地方也慢慢柔软下去,而后心口软的一塌糊涂,他就这么呆呆盯着眼前的这张脸看。一眼不眨,那双幽幽黑的眸子开始渐渐变成酒红色,又立即暗淡下去。
他半蹲在她眼前,白皙冰凉的手情不自禁轻轻拨动她的刘海,睡梦中,倾言只觉得额头上像是有块冰一直贴在她额头上,还有脸颊上,有些痒,可是又太冰了。嘟嘟嘴,像是警告又像是撒娇。
他心口更烫了,眼前的女人他心口从来没有过的柔软,倾言?可是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的浑身都是病毒,那些人用他不停做研究,隐隐他记得他叫权睿。他发现自己每次面对眼前这个女人,心口就像是会发烫,牵动他的情绪。捂着胸口,他怎么了?
倾言半梦半醒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那双幽幽测测的黑眸,吓了她一跳,庆幸她胆子大,要是其他人不是被他给吓死了么?她明明记得眼前这人不是已经走了?怎么还在她家?身子蒙的起身,她眯起眼:“你怎么在这里?”
冰冷的视线从双眼移到粉色的唇,漂亮分明的唇透着点点光泽,他觉得自己有些渴了,却又不知道哪里渴?动了动喉咙,他声音很是生涩:“等你。”听的出他非常的少说话。
倾言有些诧异他的话,昨晚不是还一副想杀了她的表情,转眼间变得这么快?
“倾言!”声音有些生硬,可不得不承认眼前男人的嗓音该死的好听有磁性,这是她觉得能和她哥在魅力和外貌上相提并论的男人,那双眼睛极黑又不像黑,透了点点红,更多了一份妖异,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威慑与霸气。这绝对是个强悍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有些奇怪?微微皱起眉头,她和他不熟好么?
“倾言!”他继续喊,听的她没啥耐心,瞪了他一眼:“乱喊什么?”她的名字又不是什么口号,要这么一直喊下去么?
倾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计有些晚了,天气都黑了,打开灯,她直接进了厨房,打算煮些什么吃的。
灯光一亮,散在大厅挺拔的身上,原本刚柔和了点的脸立即重新冰冷了起来,他背脊挺的笔直,安静站着就有股气场,眼底刚柔和的一角重新冰封起来,那张脸太过震撼的美,可浑身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远远隔着人,让人不敢靠近。
他一动不动,目光锐利盯着厨房的背影一眼,收回视线,捂着胸口,心还是火辣辣的烫,眼底透着迷茫,他的身影被灯光拉的细长,浑身充斥着一股浓厚的落寞与沧桑。
倾言转身就看着那个男人呆呆站着不动,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那双眼底的迷茫让她看的有些心软,她明明不是心软的人,可是看到眼前的男人的时候,却忍不住会心软?她有些不敢置信?难不成因为这男人长相太好,她看上他的样貌了?他一动不动,更像是冰雕一样,脸上没有一点人的温度,还有那张眼睛,刚才的一幕就如同恍然一梦,梦醒了,什么都散了。
她若有所思想了想,脸色也柔和了几分,难得好心问了一句:“你饿了么?”
他侧头对上她柔软的视线,脸色怔然,沉默了好半响才开口:“饿!”
“你坐着吧,一会儿吃饭。”刚才她看到锅里有些菜,估计是她哥给她做的,眼前的男人明明非常高大挺拔,她怎么看着有些可怜兮兮?摇摇头,散了心思,只要热了一下饭菜就可以吃了。
热了好一会儿,饭菜终于热了,把菜放在旁边,热的太过了,真的有些烫,她用手碰了碰,立即缩回手来,吹吹手,真烫,看来得用其他布给隔着热端过去,她看着客厅坐的挺拔的男人,他还真是幸运,她第一次给人服务啊,她爹地都没有享受过她的服务。
那双幽深测测的眼眸似乎看到了刚才的一切,薄唇抿的更紧了起来,起身稳步走到厨房,直接把热腾腾的碗端起来,脸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有些诧异:“你不会感觉烫么?”
事实上她想太多了,她摸摸他的手掌,还是冰凉冰凉的,真不是人的温度。这…这男人是人么?她现在心里有些怀疑了?
在倾言没有看到的地方,那双锐利冰冷的眸子垂眸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移开视线。看着她若有所思。
倾言不担心他会烫伤了,指着厨房里还有一个碟子,自然熟指挥他干活:“还有一个碟子,你也把它端过来吧!”捂着肚子,好饿,自己先坐在凳子上,吃起饭菜起来。
权睿端菜过来,站在她旁边不动,倾言看他有些奇怪,他怎么不吃饭?指着其他位置:“你也吃吧,一起吃。”
“我的。”冰冷带着偏执的嗓音响起。
这一句“我的”,她听的很清晰,可她完全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眼底有些疑惑,下意识问:“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位置,我的!”话里还是有点生涩。
靠,她刚扒进的饭直接吐了出来,他站在这里的意思就是她占了他的位置?靠,有没有搞错,这里这么多位置,他就要这个位置,因为刚才做过了?她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只好忍,今天的火气都出在苏雨诺身上,她眯起眼,转了转眼珠子,见他没有走开的意思,估计她今晚不让开,他就一直站在这里不动了,她还真想做个试验,是不是她坐在这里一晚上,他也站在这里一晚上?算了,还是当她无聊吧!端起自己的碗准备离开。
“碗,我的。”冰冷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这…这…碗她打算拿开,刚才她吐了点饭在碗里,她自己都吃不下去,难不成他要吃?想了想,她故意把碗搁在这里,连筷子也放下,她就不相信他吃的下去。
起身坐在旁边,权睿见她离开他的位置,才坐下,拿起筷子,视线落在碗里,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她还是不打算耍他了,还是换一个碗得了,就在她起身给他去厨房拿一个碗的时候,她就看到他正在吃刚才碗里的饭,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就算是爹地也没有吃过她吃过的东西,他不嫌脏么?怎么说呢?这一次,她心里还真有些不同的感觉了。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碰过的东西,若是其他人碰过的,他绝对不会再去碰一下,可眼前人碰过的东西,他更又想碰的冲动。
倾言呆呆坐在旁边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举止机械却优雅,完全不比她哥差。人长的好看,吃饭也好看,她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会看一个男人看呆,哆嗦了一下身子,她不会不正常了吧!
等吃完饭,他又把碗收拾在厨房里了,这转身离开。她看的越发的诧异了起来。
冲洗了碗,晚上她还是回卧室睡觉,洗手间,明亮的灯光散在他身上,解开几个口子,透过光滑清晰的镜子,胸口那两个字清晰倒映在他眼前,薄唇不自然勾起,脸上带着惯有的僵硬,看的出他从来都很少笑过,捂着胸口:“倾言!倾言!”
北方权家书房,只见上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头上长满白发,可身子看起来很硬朗,浑身一股威严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胆战心惊:“还没有找到睿睿的消息么?”
“老爷子,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睿少爷的消息,已经有些消息了。属下还在进一步打探,最迟这几天就能得到消息。”说话的也是四五十岁的男人,身上的威慑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眼底忠心耿耿。
上方的老人鹰眸深了几分,忍不住冷笑:“我那个儿子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把亲生儿子给送去别人研究,这样的儿子可真长脸啊!真长脸啊,早知道他敢在我眼皮底下干这事情,我就得把人好好保护起来,毋宁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你应该知道这个权家除了我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睿睿,其他人我谁也不会承认,我这几个儿子想争这个位置,就让他们先争,若是你打探到睿睿的消息,保护人先别回权家。这个家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们几个就别想胡作非为。”睿睿是他的希望,从第一次看到这个孙子,他就知道这个权家只有交到这个孙子的手上才不会埋没。那个孩子也是因为他的维护与宠爱才让他的儿子忍不住动手,他现在只盼着那个孩子没受多大的苦还活着就行。他会补偿他的。至于他另一个孙子拓娆,说实话,确实也算是不错,只不过比起睿睿,远远不够,他当然也宠爱这个孙子,希望这个孙子不要做错事情,能够辅助睿睿。
毋宁从来就知道老爷子定的继承人就是睿少爷,他只衷心老爷子,所以连带老爷子维护的睿少爷也是他接下来要衷心的人物:“老爷子,睿少爷会没事的,您别多担心了。”
“好了,你先下去,睿睿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