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皱眉:“可是,仓觉青肃也不在这里,那城主对乌多娜下催情的香料,是想要让她同谁,难不成是他……”
云裳勾了勾嘴角:“同谁并不要紧,只要乌多娜中了此计,到时候就有把柄抓在了那位城主大人的手中。乌多娜害怕此事被揭穿来,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便势必会被城主牵着鼻子走。”
“这位城主大人和那米娜夫人,是将主子当作他们刺向乌多娜的一把刀了啊?此事若是被乌多娜发现,主子定然讨不了好,这件事情……”
不等刘曼说完,云裳便径直接过话应着:“做。”
“做?”刘曼眼中满是诧异,这般明显的陷阱,明明主子都已经识破了,为何还要……
云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知道这是计的人,是我,宁云裳。而在这院子里住着的万纳夫人,却是一无所知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明明,都是主子啊。”刘曼不解。
云裳却是笑了起来:“咱们本来也是想要对乌多娜下手的,只是因着我如今假扮的这人的身份,且为了不打草惊蛇被乌多娜发现,所以我一直没有敢下手。”
“如今有人找上了我,自愿为我背下这口锅,抗下这幕后主使的名头,何乐而不为?”
“我将这东西交给了乌多娜,乌多娜中计也罢,不中计也罢,于我都没有任何坏处,到时候乌多娜追责起来,我就直接告诉她,是城主大人给她的,说是为她准备的惊喜。”
“毕竟,万纳夫人并不知道她并非真正的城主夫人。”
刘曼顿时明白了过来,眼睛也立马亮了起来,只朝着云裳竖起了手指:“主子这一招,十分高。”
“她自己撒的慌,自然应该自己去承担后果。”
云裳装病,刘曼傍晚的时候仍旧去主院给乌多娜敷面。
到了主院,就瞧见乌多娜神情脸色亦是有些不太好,隐隐透着几分病容。
刘曼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瞧着夫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难不成,夫人也病了?”
乌多娜神情恹恹,眉头紧蹙着,听刘曼这般问,只轻轻点了点头,轻咳了几声:“嗯,是病了。”
刘曼眼中却闪过了一抹惊慌,连忙跪了下来:“我家主子也病了,夫人这病,难不成是被主子过了病气,若果真如此,实在是我们的不是了。”
乌多娜摇了摇头,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只是声音尚且算得上平和:“不关你家主子的事情,我身边一个贴身侍候的侍女也病了,且今日一早,我派遣了巫医前去给你家主子以及那婢女一同诊治了,巫医说,我那婢女的病情比你家主子还要更加厉害一些。”
“想来,并非是你家主子将病气过给了我,十有七八,是我家婢女最先发了病,我与你家主子这病,都因她而起。”
刘曼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