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暗卫面前?”
暗卫有多少本事,她自然也是知晓的,这信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暗卫面前,那送信之人,定然不简单。
云裳飞快地打开了那封信,仔仔细细看完,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陛下不是说,承业是在宫宴之后被替换的,因而,定然是还在宫中,只要守好东南西北四个宫门,想要带一个孩子出宫,便十分不易?”
“为何信中却说,承业已经到了他们手上?”
洛轻言脸色也十分不好:“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此前我们的推算是错的,承业在离开太极殿回东宫的路上就出了事,那个时候,宫中宫宴还未散席,承业被替换之后,便被带到金殿等着散席之后带出了宫。”
“第二种,掳走承业的人武功十分高强,强到宫中即便是这般戒备森严,也丝毫拦不住他,可以让他带着一个孩子,在宫中肆意来来回回。”
“第三种可能,真正的承业仍旧还在宫中,他们不过是在诈咱们。”
云裳将那封书信紧紧捏紧:“我们尚且不能够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们却也不能够以承业的性命来冒险。”
“是。”洛轻言点了点头,喃喃重复着:“不能拿承业的性命来冒险。”
两人都没有说话,云裳脑中乱得厉害,只沉默着低下头,将被自己捏出了褶皱的信纸又重新慢慢展平,放回了信封中。
“可是,这书信中只是告诉咱们,承业已经到了他手中,却并未言明,他究竟想要什么,掳走承业是何目的。”
“只告诉咱们,大可尽管声张,尽管搜查,若是他一个不高兴,他便将承业杀了就是。”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啊?”
洛轻言摇了摇头:“他兴许是害怕咱们如今仍旧不知道承业已经被替换的事情,反倒让他的棋没法往下走,因而才特意来了这一封书信。”
云裳蹙眉:“可是,单单凭借着这一封书信,他为何笃定我们就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即便是不相信,也大抵会有所怀疑吧?”
云裳听洛轻言这般说,沉默了片刻,便又将那书信拿了出来,而后仔仔细细地朝着信封中看了看。
本只是下意识地看一看,却竟然真的发现了东西。
云裳飞快地将那信封展开来,就瞧见那信封的纸上竟然粘着东西。
“这是……”云裳抿了抿唇:“是承业昨日穿的那件衣裳上的布料。”
两人便又沉默了下来,云裳咬了咬唇,心中愈发慌乱了起来。
她素来觉着自己是个冷静自持之人,可是如今却发现,在遇着这样的事情之时,她却连冷静都没有办法做到。
脑中一团浆糊一般,什么都没法想。
洛轻言伸手握住了云裳的手:“别着急,他既然已经递进来了这一封书信,便定然有自己的目的,咱们且等着就是,他定会再次给咱们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