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笑了笑,倒也抬起手来将窗户给关了。
倒是果真叫浅酌给说中了,这雨,真的接连下了两三日。
这两三日,云裳便呆在了未央宫中,上午将宫中杂务处置妥当,下午晚上便捧着柳沧那几本书瞧。
第三日傍晚,雨才停了,云裳也终于将那几本书都看完了。
洛轻言这几日过来都瞧见云裳在看那几本书,倒也并未发表什么意见,如今见她将几本书合上,放回了书架上,才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完了?”
云裳点了点头:“看完了。”
“瞧出了什么?”
云裳沉吟了片刻:“此前夏侯靖在柳沧起兵之际,咱们便已经对柳沧里里外外都研究了一个透彻,这些书上面讲的,同咱们此前了解到的也并无多少差别。无非就是相对细致了一些,多加了一些柳沧的风俗习惯,柳沧的特产介绍那些,也并无什么其他太过特别的东西。”
洛轻言笑了起来:“编撰这些书籍的,都是一些柳沧的文人,这些个文人看到的东西,也是有限的。且各地的官员为了自己的政绩与形象,能够写入这些书里面的,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自然瞧不出什么。”
云裳咬了咬唇:“可臣妾总觉着,这柳沧定然有什么问题,若不然,贤王也不会直奔柳沧了,他定然是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洛轻言笑眯眯地将云裳拉了过来:“那……裳儿想要如何做?”
云裳沉默了片刻,才开了口:“关于问书斋那些有关建造工事的书,臣妾想要请几个精于建造工事的能人巧匠来,仔细将那些书都看一看,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而柳沧……”云裳顿了顿,抬起眸子觑了洛轻言一眼:“臣妾就是说了,陛下大抵也是不会同意的。”
洛轻言挑眉:“你说说看?”
云裳轻咳了一声:“臣妾是想,亲自去柳沧瞧瞧,瞧瞧这柳沧,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陛下同意吗?”
洛轻言啧了一声:“我就猜到了你会这样说。”
说罢,才笑着看向云裳:“因着夏侯靖在柳沧起事,柳沧如今乱得厉害,你去,我不放心。”
云裳就知结果如此,撇了撇嘴,没有吭声。
“且,贤王就在柳沧,你觉着,我会放你过去同他单独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