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 重生文中古代小寡妇4(1 / 2)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村子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鸡鸣声。

舒安歌眯着眼睛,胳膊伸出了被窝,支楞着脑袋环顾四周,环堵萧然蛛网密布,她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又开始新任务了。

外面传来打水的声音,舒安歌摸索着起床,趿拉了鞋子披着衣服散着头发,脑袋探出门。

院子里宋氏正佝偻着背,将水桶往屋里提。舒安歌赶紧上前,要替她拿,宋氏却说:“莫得,你力气小不要伤了腰,让娘来。”

舒安歌从原主的记忆中搜罗出,离家最近的水井也得几十丈路,宋氏人瘦力气小,每次用水都要辛辛苦苦一桶一桶拎回来。

这次舒安歌没听宋氏的,劈手将她手中水桶夺过来,像拿玩具一样,大步流星的将水桶提溜到屋里,然后倒进水缸中。

宋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她家安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单手就能拎起一桶水。

宋氏咋舌,如梦如幻的说:“丫头,娘没看错吧,你哪儿来的力气,快让我娘摸摸,伤着胳膊没有?”

舒安歌方才拎水桶时,只觉得手中轻飘飘的像是拿着纸片。

她嘿嘿一笑,朝宋氏挥舞着自己细胳膊细腿而,得意的说:“娘,放心,我现在力气特别大。女儿长大了,以后就让我孝敬您吧。”

听着尚显稚嫩的女儿,说出这样窝人心的话,宋氏抹了把泪,带着笑说:“傻孩子,等你再长大些吧。水桶放下再睡会儿觉,几桶水而已娘很快就能打好了。”

舒安歌凭空得了神力,又如何忍心浪费,她摇摇头将衣衫理了理,又用布条把头发扎成了马尾,精神气十足的说:“没事儿,您就歇着吧,我力气比您大多了。”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舒安歌拾起扁担,将两个水桶都挂上,然后朝宋氏俏皮一笑,不顾她的阻拦一路小跑朝井台奔去。

宋氏眼见着女儿出门了,心猛的揪了下,跟着就跑出去了。

女儿嫁到何家第一天,三少爷就病故,宋氏不知听了多少冷言冷语。

“什么命好,我看周安乐就是大灾星。别人冲喜,好歹能缓个两三月。她倒好,直接将人冲死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何家为了娶这个儿媳妇儿,单聘礼就给了十五两银子。这要是拿出去,能买好几个小丫头了。”

“要我看,宋氏自己命都不好,不然也不会克的丈夫渺无音讯,她女儿也是一身衰气。”

宋氏一个孀居多年的妇人,听了那些话尚且觉得戳心窝,她家安乐听了心里一定更难受。

她拦着女儿出门,一来是怕她受累,二来也是怕她听了众人的议论受委屈。

清晨的村子,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天边一点点透亮,舒安歌迈着欢快的步伐朝着记忆中的井台走去。

乡下人都喜欢起早,井台边此时已经聚了不少人。

舒安歌虽然力气大,但还是头一次用扁担这物什,两只水桶吱吱呀呀的在扁担下晃着。

井台边十分热闹,老的小的闹成一团,舒安歌到后,气氛立马变了。

原本欢声笑语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有半大的小伙子,跟看猴儿似的瞧着舒安歌。

被众人打量着,舒安歌也有些别扭,她放下扁担排着队,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来的早啊,家里没水了,我来打个水。”

舒安歌身上穿的是从何府穿回来的衣服,白麻做的布上面也没个花儿草儿的,看着太过素净。

进入任务位面后,舒安歌已经做好了直面惨淡人生的准备。

要知封建王朝持续了几千年后,人类才进入了表面上的男女平等时代。她这倒好,一下子掉到了封建集中营,寡妇讨人嫌的年代。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舒安歌大大方方含笑以对。

一个头上包着蓝头巾下巴尖利,身材瘦小的中年婆娘,拿眼斜了舒安歌一眼,嘴里嘀咕着:“晦气,大早上的遇到这么一个晦气货。”

舒安歌听到这话,将她脸瞅了眼,蓝头巾是村头二旺家的媳妇儿。

二旺脾气暴躁她嘴巴又坏,时不时的要闹场全武行,惊动半个村子。

挨打时,二旺媳妇儿鬼哭狼嚎,可没这么神气。

对上这样一个破落户,闹起来也是在人前丢人现眼,舒安歌只当没听到,倚着扁担等着打水。

二旺媳妇儿本想等舒安歌还嘴时,好好刻薄她一下,没想到以前牙尖嘴利的丫头,像个锯嘴葫芦,吃了亏也闷声不吭。

她打了水并没走,守在井台边等着看热闹。

不一会儿,宋氏气喘吁吁的来了,看到这情形有些心疼女儿,她偷偷拉着舒安歌衣角让她回去,女儿只是摇头。

打水的人来了又去络绎不绝,舒安歌被人指指点点着,坦坦荡荡没分毫不自在。

反正她也就一个鼻子两只眼,头上没长角腰上没尾巴,不怕人看。

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到舒安歌打水了,她刚弯下腰想把水桶挂上,身边的桶却被人踢了一脚。

水桶咕噜一下,差点滚到井下去,还好舒安歌眼明手快捉住了。

“晦气,碰见小寡妇要倒一年霉,如今碰见两个小寡妇,真是晦气。”

宋氏一下子变了脸色,说这话是村里一个有名的泼皮浑名叫愣子,人刁嘴毒最爱欺负弱小。

他生的高瘦穿着绿衣裳,乍一看细细长长跟蚱蜢一样,面露狰狞嫌弃的看着宋氏和舒安歌。

平日里,愣子没少欺负村子里的孤寡老人还有孤儿寡母。如今盯上了舒安歌娘儿俩,就是欺她俩无人可靠。

舒安歌被人欺负到头上,将扁担往面前一竖,叉着腰倔着头说:“我先来的,寡妇怎么了,吃你家的米了,还是吃你家面了。”

一个丫头片子,竟和村里的泼皮对上了,惹得井栏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抻长了脖子,桶搁在一边也不走了。

宋氏自打丈夫从军渺无音讯后,就被人叫着小寡妇,张三李四都要欺负下,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