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柳姨娘,要论说话的资格,在场人中你最应该闭嘴。”
梅纯如强打着精神替舒安歌诚邀,饱经风霜的眼睛中逼出几分厉色。
她懦弱太久了,是时候站起来,与害了她一辈子的女人斗上一斗了。
连庶女都有勇气与生母翻脸,求到耿先生那里保了她的性命,梅纯如又有什么资格放弃呢。
“娘,二太太对女儿极好,您怎么能这样说她,这不是伤人心么。”
温慧君嘟着嘴巴,不开心的向梅纯如抱怨。在她眼中,母亲只有生恩,从小到大照顾她最多的人是柳桂香。
而且父亲待柳桂香极好,温家上下没人敢称呼她为姨娘。
平时与其他人家的夫人小姐交际,也是二太太带温慧君去的。
相比起病弱苍老的生母,温慧君耿喜欢善解人意体贴漂亮的二太太。
亲生女儿在最讨厌的人面前替自己说话,柳桂香心里别提多得意。
她手捏着帕子,假惺惺的擦了下眼角,一脸委屈道:“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这些年来,我自认对君如还有维雍都尽心尽力。说句不怕人笑的,便是跟亲生比,只能更好不会差上分毫。”
温广厚见不得心头白月光受委屈,皱着眉头斥责梅纯如:“我看你是病久了,心思糊涂了,桂香这些年来哪点对不住你。要不是她,维雍和慧君的生活还不知谁来操持。”
“广厚,别说了,我知道姐姐心里苦,不是有意的。”柳桂香半靠在温广厚肩膀上,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就像看自己的大英雄一样。
梅纯如寒心不已,将脸撇到枕头另一侧,不去看他们令人作呕的神态,想到女儿又难忍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