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放风筝吗?我们放风筝吧。”
时间还算充裕,陈光昭想给舒安歌一个完美的庙会体验。
她看中的一切,他都想双手捧个她。
舒安歌走马观花的光顾各种小摊,摇着脑袋说:“不着急,我们先去吹糖人吧。”
她灿然一笑,露出两颗白生生的虎牙,光洁的下巴让陈光昭想起上好的宣纸。
很快,他为自己的比喻自责。
她那么灵动可爱,怎么能是区区宣纸比得上的。
在家里时,兄弟姐妹都说陈光昭没有私心,做什么都喜欢拉他做评判。
直到现在,陈光昭才发现,原来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的私心,就是周令仪。
“好,我们一起去吹糖人。”
“我们”二字在陈光昭舌尖滚动着,也在他心上生根发芽。
“姑娘,要吹一个糖人吗?十二生肖,美人、武将,凤凰、老虎,你想要的都能吹出来。”
甜蜜蜜的糖稀,金黄酥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老爷爷手里拿着芦管,动作轻巧的吹出各式各样的糖人儿。
舒安歌兴致勃勃的望着他的动作,白玉似的指尖突然一歪,指向了陈光昭:“老伯,可以吹个他吗?”
陈光昭脑海哗的一下炸开了,心里像放烟花一样高兴。
她要做他的糖人儿,要做他的糖人儿!
面上不动声色的陈光昭,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呵呵,当然可以啦,小伙子长得可真英俊。小姑娘要做个自己的糖人吗,糖人儿呀,也是成双成对的好。”
做糖人的老伯笑呵呵的跟舒安歌说着话,脸上的褶子像菊花一样,一朵朵的散开了。
陈光昭紧张的耳垂发红,眼睛不知道该看哪。
他在心里疯狂的喊:“答应吧,答应吧。”
随即,一个清脆如黄鹂的女声响起:“好呀,大伯一定要把我做的像一点。”
舒安歌单手摘下面具,风吹起她的鬓发,玉雪可爱的容颜让人眼前一亮。
老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正式开工前笑呵呵的说:“老头子在庙会上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长得这么齐整的小姑娘和小娃子。”
被叫成小娃子,陈光昭心里也不恼,他只是专注的看着老伯的手,看着他一点点的吹出舒安歌的轮廓。
当然的精髓在于神似而非形似,老伯吹出的糖人儿,乍一看有些粗糙。
但细细看,他吹出来的糖人儿,身影和小动作,都跟舒安歌如出一辙。
她开心的接过糖人儿,笑眯眯的提醒:“老伯,该给这位公子做糖人儿啦。”
“好叻。老头子这就来。”
老伯答应的很爽快,他只打量了陈光昭一眼,就飞快吹出了一个江湖侠士模样的糖人儿。
陈光昭今天打扮的中规中矩,秀气文静的像个书生。
望着江湖侠士模样的糖人儿,舒安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伯,您这个糖人儿做的不像呀。”
老伯细细的给小侠客配上一把佩剑,不紧不慢的说:“姑娘,小老儿觉得你身边这位,带上剑更相衬一些。”
难怪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年人的见识和眼光,很多时候都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