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光看看防空气球的数量，足足有上千个，于是决定：所有轰炸机都投入到攻击气球的行动中。李一光拿起话筒说道：“一大队向我机群的左侧飞行，攻击我机群左侧的防空气球；三大队向我机群的右侧飞行，攻击我机群右侧的防空气球，二大队保持原有航线，攻击中路的防空气球。”

李一光所在的001号飞机从属于一大队，不过他没有跟随一大队转向，而是把高度升至六千米，居高临下观察，指挥全局。

轰一的机炮位于飞机的尾部，所以飞机必须飞过防空气球才能向它们开炮，只见一架架轰炸机轻盈地飞过防空气球，用尾炮向防空气球射击，绿色的曳光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撞在了防空气球上。

转眼十分钟过去了，李一光没有看到一只防空气球被击落，他立刻抓起通讯器，先联系一大队队长，说道：“怎么回事？我看你们打了半天，怎么一只气球都没有打下去？”

队长无奈地说道：“我们的航空机炮本来是准备打地面的高射炮的，所以炮弹配备的都是触发引信，可是防空气球外表面太软了，炮弹打上去根本不会爆炸，而是直接穿了过去，在上面留下了几个大洞，不过按理说有了洞气球应该漏气才对，漏了气就还落下去了，可是这些气球却没有落下去。”

李一光说道：“我看过林帅组织人编写的《飞艇技术手册》，上面说飞艇都采用多气囊技术，若干个气囊损坏也不会完全丧失浮力，我觉得这个防空气球就采用了多气囊技术，你们的炮弹尽管打穿了气球，可是没有打破里面的气囊，所以气球的浮力没有丧失。”

队长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李一光说道：“你们多打一些炮弹，把他们的气囊都打爆就可以了！”

队长无奈地说道：“可是我们的速度太快了，没过多少时间就飞出机炮的射程了，我们都是满载状态，不敢把速度放得太低，所以飞过去一次打不了多少炮弹，如果一次接着一次地飞过去的话，飞机的燃油又会耗尽。”

李一光心中想道：“这的确是一个问题，看来我们必须回去，换用激光近炸引信的炮弹。”不过李一光转念一想：“林帅有规定，严禁轰炸机在载弹的条件下返场降落，因为飞机降落是有一定风险的，如果载弹降落，一但飞机出现故障，飞机里面的炸弹就要炸自己人了！”

“如果要返场降落，就必须把炸弹都扔下去，可是扔到什么地方去呢？直接从六千米的高空往下扔可不行，因为误差太大，很有可能误炸居民区，那样会给我们以后的行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把炸弹都扔进大海，又太可惜了。”

李一光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此时地面上的日军却行动了起来，驻守下关的部队是日军第十二师团的一部，这支师团负责下关、北九州一带的防御，这里是日本的工业中心之一，也是正面对抗林远部队登陆的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