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见到袁二当众尿了裤子,心里这个气啊,心想:“你个狗奴才,平时看你人五人六的,关键时候给我丢人。”
袁世凯怒道:“你小子怎么了?哪里也受伤了吗?”袁世凯这是借助伤势给袁二开脱。
袁二心想:“我能怎么说啊,我要是把真实情况说出去,小命肯定就丢了。”袁二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林远在一边笑道:“袁二,你看有没有那个人啊?”
袁二把头摇得和拨lang鼓似的,连声说道:“没有,没有,这些人都不是。”
林远嘿嘿一笑,说道:“那我和你去我们的大营里,让你一个个地挑着看,怎么样啊?”
袁二连忙摇头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大人,您军务繁忙,小人的伤也不重,就不用麻烦了。”
袁世凯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林远摆威风,可是没有想到袁二竟然屋中尿了裤子,这要是传扬出去,别人可怎么说啊,袁大人带着心腹到林大人府上撒尿,丢死人了!
袁二突然想到了转机,连忙说道:“大人,小人就算被打死也没什么,大不了转世投胎接着给主子您当狗,不过小人走的时候,已经听见开山放炮的声音了,想必惊扰了英灵,这个事情怎么算啊?”
袁世凯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娘,想道:“我哪里敢在这件事情上找林远的碴,现在林远可了不得,凡是敢阻拦他修铁路的,他一律给安上里通外国的罪名,这是圣上和老佛爷最恨的,惹怒了圣上和老佛爷,必死无疑。”
袁世凯想到此处,厉声呵斥袁二,说道:“好一个糊涂东西,修建铁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那位远亲若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林远看着这一幕,心想:“好一个袁世凯,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世上少有,这个袁二,我本来还想着放过你一马,不过你竟然把这个难题弄出来,就别怪我无情了。”于是林远一挽袖子,说道:“袁大人,看看我的手臂,这就是您的仆人留下的。”
袁二一见林远把手臂上的伤痕露了出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小人这一身伤都是小人自找的啊。”说着,抡圆了巴掌往自己脸上拍,大耳刮子一个接着一个,“啪啪啪”的声音院子里都听得见。
屋子里的众人看着想笑,袁世凯那边看着想哭,袁世凯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仆人不是什么好鸟,是没理都要搅三分的主,他也知道今天这个仆人肯定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要不人家也不会把他弄成这样,他带着袁二来找林远,只是希望借着他的一身伤,好好压一压林远的气焰。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袁二直接冲撞的人竟然就是林远,而且他还把林远给打了,这让他觉得十分难堪,不过袁世凯的本事也不小,急忙变了脸色,一脚踢在袁二身上,怒道:“踢死你个乱嚼舌根子的狗奴才!”
然后转身对林远笑道:“林大人,实在对不起了,我管教手下无方,还望林大人多多海涵,这样,我愿意出纹银一千两,上等东珠一串,送给林大人,权当赔罪。”
林远听见“东珠”这个词,立刻想道:“东珠就是东北出产的珍珠,只有东北的松花江,黑龙江才有,在世界范围内都是独一无二的淡水珍珠,在清代,这种珍珠用在皇冠和凤冠的装饰上,至于海水珍珠,则根本不上档次,只能用来磨珍珠粉,东珠在清朝末年,已经因为过度开采渐渐消亡了,在现代社会,东珠产地已经完全消失了。”
林远说道:“既然袁大人出了如此厚礼,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袁世凯再三致歉,又命人把林远的屋子打扫干净,这才带着众人走了,等到这群人走了,林远才有空把管家刘三叫来,问道:“莞儿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