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木被移动了,铁轨就不能再铺了,因为如果枕木的距离不均匀,很容易在火车通过时,在某处铁轨形成应力集中,那样,铁轨一坏,火车出了轨可不是小事故。
小菊三郎量了一番,对俄国主管说:“有五根枕木被移动了大约二十三厘米。”
主管皱着眉说:“这是怎么回事?二十三厘米,大约就是中国人说的‘七寸’,这个词被中国人用来形容要害部位,七寸,是不是对我们的一种警示?难道真是我们触动了中国的神灵吗?”
小菊一郎笑道:“我看是这帮邪恶的支那人在搞鬼!您看,只移动了五根枕木,说明他们的人很少,最多不会超过三个,如果是神灵的话,为什么只移动五根呢?多移动几根不是更好吗?”
主管摸了摸秃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黄毛,点点头说:“一郎先生,您分析的真有道理,你们东方人的智慧果然是博大精深。”
小菊一郎笑道:“主管先生过奖,我们日本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国家,从文明诞生的时刻开始就注定是亚洲的主宰者。”
那个俄国主管对他这一套似乎不感兴趣,笑着去指挥工人开工了,这段对话是用俄语说的,所以被徐峰一五一十地听了进去,徐峰心想:“小鬼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哪里都有他们!”
正在这时,从东边跑来一匹快马,马上坐着一个俄国兵,跑到主管跟前,不等马停稳便从马上跳下来,喘着气说:“木料场那边出事情了,为防止不测,上级让你们赶快返回驻地!”
主管一听,连忙招呼着众人上了铁轨车,就要回去,小菊一郎怒道:“是不是支那人又来找麻烦了!”
那个俄国兵一听,连忙说:“是的,他们不让我们砍山里的木头,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小菊一郎一把抄起地上的一把铲子,挥舞着铲子,用日语对那群日本工人说:“大日本帝国的臣民,拿起你们的铲子,镐头,像一个武士那样去战斗,给那群支那猪一点颜色瞧瞧!”
那群日本人足有三十来个,一听这话,纷纷拿起身边的铲子,镐头,撬棍等工具,跟上小菊一郎就走,他们的对话,在场的中国老百姓是一句都没听懂,大家迷惑不解,也就渐渐散去了。
穷三辈在一边问徐峰:“恩公,是不是我们的计谋起了作用,老毛子怕了,这不坐上车滚蛋了吗!”
徐峰听见了出事的消息,不过最后小菊一郎的那句日语他并没有听懂,他问穷三辈:“俄国人的木料场在哪里?”
穷三辈说:“在景铃山的西山口,离这里有差不多有二十里的路程。”
徐峰指着日本人离去的方向,说:“除了这条路,还有没有别的路能到那里。”
这时刘大壮接过话,说:“有的,不过就是绕了点远,差不多要三十里左右。”
徐峰思量再三,说道:“我要去一趟木料场,你们帮我带个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