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醒来的时候,恰好是在傍晚,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打在她的脸上,有些晃神,她伸手去挡了挡。
“醒了还不起来,是想让那小子看见了伤心?”耳边传来不中听的话,秦歌刚刚坐起,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下一瞬,一碗药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秦歌看了银月一眼,并没有急着结果药碗,而是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会趁着我睡着狠狠地报了今日之仇。”
“我就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用得着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银月没好气地道。
“难道你今日没跟我计较?”秦歌反问一句,堵了银月一下,银月瞪了秦歌一眼:“药,喝不喝,不喝我拿来浇菜。”
“喝,为何不喝,免得你祸害了那园子里的菜,我只好牺牲自己。”察觉到银月似乎快被惹毛了抬手要将药碗扔出去,秦歌赶紧抢过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
良药苦口,银月配出来的药自然没有什么好味道,秦歌只觉口中苦涩不已,她没指望银月会给她倒杯水,只好自己爬起来连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解了口中的味道,眸光一瞥间,正对上屋内的一面镜子,从镜中看去,此刻她的脸白的吓人,难怪醒来的时候会听到银月那么说。
“你一个大男人,屋里竟然还有镜子,真是不害臊。”
银月正想给秦歌拿一粒药丸,听到秦歌说这话,已经掏出来的药丸又被他放了回去。
秦歌话落半晌,没有听到银月回嘴,转头却见银月面色不善地看着他,瞧着他那模样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她扫地出门。
秦歌多少还是识趣的,银月要是现在将她扫地出门了,估计她就要横尸街道了,自然不会再多嘴,走到一边,本想去逗弄孩子,却被银月一把将孩子抢了过去:“浑身病怏怏的,不要碰孩子,免得将病气过给了孩子。”
秦歌被堵了一下。
她这哪里是病?不过是——
她冷哼一声,懒得跟银月计较,走到窗前,斜倚在那里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银月的药起了效果,等到萧景琰和幕离回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虽然不能说和之前一样,却不会像刚才那样惨白的吓人。
萧景琰进了屋后,目光在秦歌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幕离将从外面弄来的羊奶递给了银月,银月喂着孩子喝了。
小家伙似乎也饿了,努力地吸着羊奶,脸颊鼓鼓的,秦歌看着笑了,忽然觉得当初决定将无忧给银月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小家伙喝饱了,就呼呼大睡。
秦歌一时看的痴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幕离走了出去,待得反应过来时,幕离已经端了饭菜走了进来。
幕离会做饭这件事,秦歌并不觉得奇怪,当初在塔楼的时候,那里许多事情都是他在搭理,晚上的时候,秦歌抱着孩子睡,其他的几个人都坐在了椅子上,秦歌原以为白天的事情已经打消了那些人的怀疑,却没有料到那些人如此谨慎,仅仅因着一点猜测,晚上就找了过来。
秦歌是在脚步声中惊醒的,睁开眼睛的刹那,发现屋内的几人早就警惕地看着门边,秦歌立刻坐起,抱着孩子,银月则护着银镜,见她醒来,银月按下了一个机关,银镜的床下就露出了一个暗道,秦歌愣了一下,没有多想,抱着孩子下了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