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秦歌像是没有瞧见秦明静眼中的恐惧时，又回答了这样两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字。

秦明静上前一步，将柳氏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秦歌，不管之前我娘对你做过什么，那也是对事不对人，还请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秦明静说着这些话，目光却控制不住地往赵氏的身上看，那样浑身是血的场景，让她后背冒着冷汗，她觉得秦歌今日来，定然是和她算账来的。

“对事不对人？”秦歌低喃着，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不知大伯母之前做了哪些事情？”

秦明静的心一紧，神经紧绷，“秦歌，你是故意的，故意地折磨我们的对不对？”再嫁之后，经历了一些事情，她原本的性子也有所改变，虽然还是嫉妒秦歌，可那种想要让秦歌不好过的念头已经渐渐淡了。

只是，她没有料到，今日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就算沈容煜不在了，可秦兆元还在，她心中明白，秦歌的身份不会便，若是她今日当真对她们母女做些什么，甚至是咬了她们的命，都没有人会说些什么，这就是现实，但凡有权力的人，那就代表着尊贵。

这段时间，她回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才发现秦歌为后之后，实则对着秦府上上下下诸多容忍，否则，依着她们曾经做的事情，只怕死一万次也不够。

秦明静一咬牙，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往日里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不对，不管我娘之前做过什么，如今已经过去了，就请您看在秦家的份上，放过我娘吧。”秦明静说着给秦歌磕了一个响头。

秦歌见此，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她还真没有想到秦明静竟然会给她磕头认错，看来她嫁给那商人之后，必然是吃了苦头，性子有所磨砺，不然，依着她曾经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歌抬眸，将目光落在柳氏的身上，柳氏看着秦歌一脸愤怒，伸手拉着秦明静，似乎不喜秦明静这样低声下气，可秦明静却不理会，母女两纠缠着。

忽然间，秦歌便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如若她还活着，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她亦是要护着她，只是，她早已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就连母亲的模样她都快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温婉柔媚的女子。

“我不会追究大伯母之前做过的事情，反正从始至终，大伯母都不曾做成过什么？”

宛然闻言，有些想要扶额。

她自然瞧出来姑娘有想要原谅柳氏的意思，只是姑娘啊，你原谅人的话都要说的这般气人吗？

“不过，大伯母，你要去找秦明月，将赵氏在我手中的事情告诉她。”顿了一下，秦歌又道：“而且将赵氏描绘的越凄惨越好。”

柳氏闻言，当即想要答应，转手就要去扶起秦明静，只秦明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秦歌明明说着原谅的话，可这要做的事情却分明没有原谅的意思，她觉得秦歌这分明是在试探。

秦明静立刻拉住柳氏的手，慌张地道：“皇后娘娘，您放心，母亲已经知道错了，她绝对不会将您抓了三婶的事情告诉明月，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

秦明静心里明白，依着柳氏的性子，未必会将她的话听到心里，可是她拿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柳氏决然不会再做什么。

柳氏闻言，果然心中又气又急，你这个傻孩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我说过，大伯母必须将这件事情告诉秦明月。”

瞬间，秦明静和柳氏都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