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一早醒来,并没有听到关于乾清宫的任何消息,于是急急地去寻秦歌,想要从秦歌的口中得到一些情况,却见秦歌坐在床上神情有些呆愣,一时间,到了嘴边的话,却如何也问不出口。
昨晚的情形究竟如何?
这样的疑惑盘亘在大脑始终挥之不去,一时心里竟然像是被猫抓了一样,想到那个突然跳出来将她抓回坤宁宫的沈珏,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若不是他,她怎会什么也不知,竟还在穴道中最后睡了过去,想想此等情况,宛然心中就懊恼不已。
眸光一瞥见,瞧见秦歌手臂上竟然沾染了一丝的血迹,当下心中一惊:“姑娘,您竟然受伤了?”
被宛然如此一惊一乍,秦歌清醒了过来,转头瞥见里衣上沾染的血迹,想来应当是昨晚睡觉的时候伤口崩裂了,当下就要去检查,当手碰到那血迹时,疼的却是另外一只手臂。
秦歌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昨晚受伤的明明是右臂,而不是左臂。
这会儿的功夫,宛然已经急匆匆走了过去,要检查秦歌的伤口,却听到她道:“血不是我的。”
宛然闻言,有些怔愣。
姑娘这说的什么话,这是里衣,上面的血不是您的,还能是谁的?
这样的话,在到了嘴边时,又收了回去。
瞧着秦歌沉静的目光,宛然知道秦歌不是在说谎,那么,便是昨晚有人受了伤,来到了坤宁宫中,可偏生姑娘没有察觉。
宛然的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
“罢了,先去给我找衣裳过来,上面沾染了血迹,总是不好的。”
宛然应了一声,重新找了一套干爽的衣裳过来,秦歌换上后,宛然问起了昨夜的事情,秦歌看了宛然一眼后,并没有说,宛然只觉得心中堵的慌。
姑娘那眼神究竟何意?
“宛然,昨晚走的匆忙,倒是将你给忘了,你昨晚是如何回来的?”
宛然:“……”
她扭扭捏捏,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察觉到宛然的别扭,秦歌没有再问,因着怕秦歌再追问昨晚的事情,她也没有再询问。宛然原本是想着用其他的办法打听,这里毕竟是宫中,总会有人透露出什么风声,只是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宫里的人像是不知道一样。
宛然心中明朗,定然是秦兆元将这事情遮挡过去了,偶然间经过乾清宫,又怕有人发现她别有目的,并不敢多做停留,只是瞧见有太医从里面进进出出,心中有些猜测,再回到坤宁宫,瞧见站在院中凛然而立的女子时,不禁想到了那来往乾清宫的太医。
“姑娘,今日偶然经过乾清宫,奴婢瞧见有太医从里面出来。”心中这样想着,宛然便说了出来。
“嗯。”秦歌轻轻应了一声,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宛然见秦歌竟然如此平静,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她转身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歌低头着头,想到今晨醒来时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嘴角抽了抽。
她自然是知道他受伤了,可是既然受伤还能跑到这里来蹦跶,就说明还死不了!当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上有伤,竟然还到处乱跑,简直是活腻了。
不知不觉间,秦歌手边的一株花,竟然被她蹂躏地没了形,待得秦歌发觉时,只见出了一个孤零零的茎,上面的叶子和花已经全部被她揪掉,而在她的脚边掉落了一地的罪证。
秦歌不紧不慢地抬起头,见来回的宫女并没有瞧见这边的情况,当下将地上的罪证提到了操纵中,转身淡然离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