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你将银镜藏在了哪里?”秦歌转头,看向银月。
银月冷笑一声:“不愧是她的孙女,这么轻而易举就将我们分辨了出来。”
“你永远也不可能扮得了银镜,银镜的目光纯洁包容一切,而你的眼中只有阴冷。”
“是吗?”银月闻言,哈哈大笑,下一瞬,怒吼一声:“那是因为,你从没见过十八岁之前的我!”银月说着,一掌击中了一旁的一颗大树,瞬间,那棵树就碎裂开来,碎片朝着四处崩了过来。
沈容煜眼疾手快,将秦歌护在怀中。
“银月,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莫要执迷不悟,你现在放下,没有人会怪你。”萧景琰劝着银月,眸光时不时撇向离他不远处的阵眼。
“不怪我?”银月轻笑:“小子,你也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当年,这山中的人是用怎样的目光在看我,他们恨不得将我吃了!”
“那是因为你杀了老家主!”萧景琰低吼一声。
秦歌的头一疼,有什么从脑海中闪过,心慌的不行,她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银月,瞧见了那眼底深处的悲伤,然而,那悲伤闪的太快,让人难以捕捉。
“是啊,我杀了父亲,我是一个杀父的恶魔,所以你想怎样?杀了我吗?”银月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银月说着,转身就要摧毁护山阵法。
萧景琰心中一惊,赶紧上前阻拦,沈容煜也前去帮忙。
“杀了她!”银月喊了一声,没有人知道他喊的是“她”还是“他”。
然而,下一瞬,秦歌看到穆妗沂动了,提剑,朝着她冲了过来。
这是妗沂,真正的妗沂,秦歌清清楚楚的明白,只是,她如今已失了心智,完全被银月操控。
“妗沂,你清醒点,我是歌儿,我是歌儿啊!”秦歌喊着,不忍心伤害穆妗沂,只能躲闪,一不小心,她跌倒在了地上,转头,就瞧见了穆妗沂刺过来的寒剑,她一个闪身,剑划过手臂,流出了血。
“妗沂,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起在学堂的时候,同住一个房间,每天同进同出,你总是护着我。”
穆妗沂永远是穆妗沂,秦歌相信她一定能清醒过来。
然而,现实是,她招招不留情。
秦歌退无可退,眼看着穆妗沂手中的剑就要刺了过来,秦歌闭上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妗沂”。
良久,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秦歌睁开了眼睛,就瞧见了离着自己仅剩一指距离的剑锋,而穆妗沂的眼中带着几分迷茫,不再是刚才的呆愣无神。
秦歌心中一喜,刚想要上前,却见那剑从她脸侧划过,划断了她的一截发。
秦歌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
瞧着那剑再次朝着自己袭来时,她还是出手了,银针射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
剑刃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瞧见那血迹的瞬间,穆妗沂眼中露出几分迷茫。
“歌儿~”轻轻的低喃,几乎让秦歌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妗沂,你记起我了?”秦歌双眸一喜,快步走到穆妗沂面前,然而,穆妗沂突然出手,将她推到,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山下滚去。
穆妗沂怔怔地看着滚落的人,眼前闪过一阵欢声笑语,她一怔,心底没来由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