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什么?
秦歌睁大了双眼,紧张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闪电划过天空的瞬间,她可以清晰的瞧见男人幽沉探究的双眼,脸上带着的面具似乎闪着寒光,那目光中的冷意,让她禁不住身体颤抖。
“说,你梦到了什么?”男人的语气低沉冷漠,微微眯起的眼睛,透着几分危险。
秦歌的眸光一颤,唇瓣紧抿,双手不安地攥紧。
忽然,男人察觉到背后传来诡异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花瓶朝着这边砸了过来,趁着这空档,秦歌机敏地翻了一个身,躲过了男人的钳制。
嘭的一声传来,花瓶在眼前碎裂,瞧着那男人霸道地出掌将花瓶震碎的模样,秦歌有些脸黑,只觉得自己似乎惹了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眼瞧着,男人转头对她怒目而视,想要一掌拍死她,眼睛一转,嘴角一勾,秦歌按捺下心中的慌乱,挤出几分笑容:“在我手中吃过亏,还敢小看我?”
“阴毒的女人!”男人咬牙切齿地道,抬手就要甩过去。
“我劝你还是赶快去找大夫看看的好!”秦歌扬声道,一颗心都快吓出来,这一掌要是拍在她的身上,她还能活吗?“你没觉得自己手发麻吗?”
“你使毒?”沈容煜皱眉,察觉到手上传来的麻意,有种想要掐死眼前女人的冲动。
秦歌扬眉一笑,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脸:“有只不识趣的老鼠,晚上总是在我屋里蹿来跳去,我自然要采取些手段。”
“你——卑鄙!”
“是啊,是啊,我是卑鄙,所以下次你要小心喽。”
“哼!”沈容煜冷哼一声,一个闪身,翻窗离开。
他已经感受到手心的酸麻之意蔓延,需要赶紧找景琰看看。
瞧着男人离开,秦歌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后背,才惊觉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那个梦境,秦歌有些愣神,回过神来,赶紧去把门窗关紧,免得某个人发现自己被耍了折身回来一怒之下一掌拍死她!
后半夜秦歌一直睡的不安稳,梦里总是他人抢天哭地的凄惨画面,她一直睡的兢兢战战。
清晨,刚起身,连早饭都没有用,就让宛然准备马车出府。
“姑娘,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出府做什么?”青姑听到秦歌的吩咐,有些惊讶。
秦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沉沉的天色,皱着眉。
在青姑讶异的目光中,秦歌撑着伞,走了出去。
“姑娘,去哪里?”上了马车,宛然问。
“祈福塔。”
这下轮到宛然愣住了。
姑娘去祈福塔前干什么?
宛然想要询问,可瞧见秦歌严肃的神情时,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吩咐着车夫去祈福塔前。
……
“夫人,五姑娘出门了。”
“出门?这个时候?”赵氏看着门外连绵的雨。
“跟着她,看看她究竟去什么地方。”
“是。”
……
“姑娘!”
马车刚到祈福塔,秦歌连伞都没撑,就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
她抬起头,透过迷离的雨雾,看着眼前高耸的楼塔,月余时间,塔楼已经建立起来,高高耸立在这里,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