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竟然为了她毫不避嫌来旁听，秦歌很感动。

两人不再争吵，大理寺卿开始审理案件，最开始不过是像审问所有犯人一样，走走过场，只不过，这一次顶着两方压力，他审理的手冒热汗罢了！

“大胆秦歌，还敢狡辩，昨日已有人呈上你犯案的罪证。”他想着忠国侯的吩咐，今日这案件决不能放了这个秦歌，不然，他还想在官场混吗？

秦歌看着大理寺卿手中拿着的罪证，可不就是宛然说的指认书吗？

当看到那血手印时，她心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升腾起一股怒火。

宛然当时被折磨成那样，竟还被秦明月逼迫着按下血手印，当时她的心中是怎样的不甘？怎样的愤怒？

“大人，仅凭此，凭什么说秦歌就杀了人？这样的手印在市井中随便拉上一个人就可以按下，若是像大人这般就能指认秦歌，那么给秦歌半个时辰，秦歌也可以拿出一千个血手印指认大人贪赃枉法！”秦歌反驳。

有父亲和赵一清为她撑腰，她底气很足。

“大胆刁民，休要污蔑本官！”那大理寺卿被秦歌说的面红耳赤。因为有些心虚，底气就稍显不足，别人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那大理寺卿也是一个聪明的，立刻转移话题：“这可是你贴身丫鬟按下的手印，怎是随便一人按下的？”

秦歌一笑：“大人说是我的丫鬟按下的，那么还请大人将我的丫鬟带来，确认一下，才能让秦歌心服口服。”

她早就想好了，如今宛然身在瑞王府，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还真的能大着胆子去瑞王府抢人吗？借他们几个胆子，恐怕也不敢！

她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此，一个血手印，一张纸而已，凭什么指认她？

哪知，秦歌话落，那大理寺卿不但不害怕，反而轻蔑一笑：“你不死心，我就让你死心！”他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来人，将那丫鬟带上来！”

瞬间，秦歌抬眸，眼中难掩震惊。

难道——

清秀的脸，严肃的神情。

像，真像，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然而——

她不是宛然，宛然受的伤有多严重，她再清楚不过，就算萧景琰的医术再神乎其技，也不可能短短时间让宛然恢复的完好无损！

所以，她不是宛然！

可她既然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歌的心提了起来，有些担心，这是秦明月母女使得又一计策。

转头，瞧见李国舅脸上的惊疑，秦歌皱眉。

难道这人不是他们安排好的？

“奴婢宛然，见过个人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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