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唱歌啦(2 / 2)

后娘最彪悍 浣若君 2776 字 2022-10-04

聂工回头见冷奇没进来,就问说:“冷奇,为啥不进来,进来啊。”

“博钊,吴团长通匪,冯遇潜逃,这些事情还得我亲自主抓,审问,你不能拿私事儿耽搁了我的工作,明白吗?”

聂工回头看着冷奇:“我只知道,你答应了我,自己输了就要唱十遍《阿尔拉罕》,现在我们全家子都听着呢,站大门外面,给我唱去。”

冷奇推脱了一会儿,见二蛋舔着舌头看着自己,拉过他说:“走,咱俩一起给你爸唱个歌去,好不好?”

“好啊。”这不是二蛋最喜欢干的事情?

一高一低,一大一小俩歌唱家往门外一站,二蛋就吼开了:“钱狗蛋,快出来看呀,我要和我冷叔叔一起,给你们唱个歌。”

说着,他一手叉腰,单膝一跳,围着冷奇就跳开了:“阿尔木汗在哪里,吐鲁番齐三百六……”

“她的眉毛像弯月,她的腰身像绵柳,她的小嘴很多情,眼神能使你发抖。”冷奇一张嘴,陈丽娜就开始鼓掌了:“冷部长,你唱的可真是够好听的啊。”

真是,嗓音圆润,高亢优美,又滑又钢,简直跟那纯质的钢铁一样。

陈丽娜上辈子还跟冷奇处过对象,处了好久呢,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唱歌。

一看有美女夸,冷奇唱的更得劲儿了:“为她黑夜没瞌睡,为她白天唱咳嗽,为她冒着风和雪,为她鞋底常跑透。”

哈妈妈和王姐都出来了,哈妈妈直接裙子一甩就开始跳了:“这个歌唱家唱的好,来,我给你伴个舞吧。”

还十遍呢,二十遍,有人伴舞冷奇都能唱啊。

王姐试着跳了几步,说:“丽娜,来啊,来跳啊,不过,武装部的这些同志们是不是来咱们这儿慰问演出的呀,咋就一个人,让大家都来唱个吧,聂工,你也唱一个?”

聂工的脸正在慢慢变黑,他也没想到冷奇能唱的这么好啊。

跟着二蛋一唱一合,好多家属都现来了,吕芳芳直接一伸手,拉着冷奇就要边舞边唱。

好吧,冷奇虽然打赌输了,但一曲高歌,人家赢得了整个基地所有妇女的喜爱。他转身进门的时候,哈妈妈和王姐她们还在鼓掌呢。

边疆就是这么个,随时大家都能唱歌起舞的地方嘛。

“怎么样,博钊,没发现我还有这材能吧?”冷奇得意洋洋的说。

聂工皱眉看了半天,说:“嗯,但我发现,你白天常咳嗽,夜里睡不着,鞋底子跑透了,就只差冒风和雪,冷奇,那是我爱人,你能稍微掩饰一下吗,你还要点脸吗?”

合着,那歌词唱的就是他自己?

冷奇气的一把就掏了枪:“继续比,去戈壁滩上打猎,我要能输给你,我继续给大家唱歌,你让我唱啥我就唱啥。”

“用猎枪吧,你要真能比过我,你就天天跑我家,把鞋底跑透了也没关系。”聂工笑了笑,说。

冷奇把自己的军用水壶给了陈丽娜:“小陈,给我灌点儿水去,我们再比,这回是打猎。”

老聂两手插腰,眉头就皱起来了:“那是我爱人,没有义务给你灌水,要灌自己去。”

三蛋吐着舌头,靠在陈丽娜的怀里就笑起来了:“爸爸生气了。”

陈丽娜抱着手臂,也说:“冷部长难道没有勤务员,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要灌水,自己去灌。”

冷奇笑了笑,进了厨房,哎呀,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啊。

调和缸子,灶台上的酵头盆子,搪瓷盆里还有中午吃剩的半个西红柿和一条黄瓜,他抓起黄瓜来大嚼着,给自己灌了一壶的水,往腰上一别,说:“走吧。”

冷奇也有个女强人的老婆,顿顿吃食堂的,出门的时候居然有点儿泪目,他是太太太渴望,也有这么一个温馨的,带着调和与烟火气的家了。

“对了,小陈,你们晚上吃啥,有我的饭吗?”冷奇又问说。

“有,我们今天晚上吃灌的羊肠子。”

“荞面的?”荞面的冷奇还可以忍受。

“不是,里面加的是羊下水和牛头皮。”陈丽娜说的很轻巧:“我们家的孩子呀,都喜欢吃下水,什么心肝肺脏的,尤其是肚子,他们可喜欢吃了。”

毕竟上辈子还处过一段儿,陈丽娜特知道冷奇的口味,打死不碰下水,尤其是牛羊的下水。

他脸都绿了:“聂工,有馕没,背两只,咱们在外头随便吃点就行了,你们家的伙食,我可能吃不惯。”

聂工要到隔壁去牵马,陈丽娜也就跟出来了。

看聂工没事人似的,陈丽娜盯了半天,就反问说:“你不吃醋?”

摆明了的,冷奇跟条狗一样,入职才两天,1号基地就跑了三四趟,于东海的案子只是个引子,没个东西勾着,他不可能这么勤快的跑嘛。

手下多少干事,啥事儿必须得他亲自跑?

聂工在敲哈工家的门呢,笑说:“不是你说的,早晚要叫他又红又专?”

“老聂,我多活过一辈子了,虽然说看不清冷奇那个人,但我觉得,只要咱们愿意掰,肯定就能把他给掰过来。咱们边疆实在是太缺人材了,而他呢,真还算是个人材。”

但凡会贪污的,都是挖钱的好手。

而当真正矿区进入市场经济,死脑筋没有用,真正能搞活经济的,还得是这此挖钱的好手们。

所以领导人才会说:黑猫白猫一起抓,能抓到耗子的才是好猫嘛。

“行了,我会劝他的。对了,陈小姐,我能问一句吗,于东海究竟写了什么东西不敢给人看,非得把你给叫过去?”聂工神来一句,见哈工家的小寡妇,哦不,现在应该叫小媳妇儿了,开了门,就说:“哈工,借你家的马用用。”

“聂老大,你们有点儿意思没,你这意思是,当时我和于公安在病房里谈话,不止他装了窃听器,你也装了?”

“不不,一个人的身上不可能装两个窃听器,频率会相互干扰的,而且,我没有冷奇那样的无线窃听器,我的在于东海床头的那只台灯里呢。”不闷不哼,于东海以为自己做的够私秘,没想到隔墙同时两只耳朵呢。

“所以,这是你们红岩军区大院的优良传统和良好作风吗,到哪儿都给人布个窃听器?”

哈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从马棚里牵了马出来,先刷了几大刷子,又架好了鞍子,把马顺给聂工了。

聂博钊牵了马出来,拴到了自家门上,光一匹马不行啊,还得再借一批,他和冷奇俩人才能一起骑。

整个基地上,总共两家养马的,除了哈工家,另就是新来的巴图尔也养马,聂工还得再跑到巴图尔家借一匹来。

跟小陈两个散着步子,他说:“冷奇当初读书不行,十六岁就跟马小芳结婚了,他俩结婚那年,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五六年,还没有四清五反,日子过的挺好的。他俩洞房,我就往床下装了枚窃听器。”

“你行啊老聂,听着啥了没?”小陈可好奇了:“他们那时候洞房还背语录吧?”

“想知道?”聂工反问。

陈丽娜点头:“快说。”

“那你告诉我,于东海到底写啥了,是不是给你写了一大沓的情书?”

陈丽娜简直要疯了:“真没有,他不过就是抄了一首歌词而已,《阿瓦尔古丽》。快说,冷奇洞房夜究竟干啥了?”

聂停在巴图尔家门上,双手插兜里站了会儿,侧首看着媳妇儿:“马小芳说,咱们该先背段语录,冷奇说,我这抄着语录了,你要不要看?”

“然后呢?”

“然后马小芳说,这是个几把呀。冷奇就说,妈的,结了婚,你就只能看几把,还想看别的,门都没有?”

陈丽娜还是头一回听聂工说脏话,又气又觉得好笑:“聂博钊,你简直就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