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斥候带回了最新情报,那座哨卡里没多少兵力,大约在两百人左右,不过里面物资器械应该有不少,光是帐幕遮盖起来的就有好几堆,足够养活石堡的军队一个月的。崔猛喜笑颜开的说道:“兄弟们,看来咱们今天要发财了,一会进去都给我看着点,把所有东西全部装车带回去,千万别损毁了那些宝贵的物资。”众将士纷纷点头允诺。
抢劫要趁早,这是他最近摸索出来的战术,于是没等天黑,他就派人进攻哨卡,只见哨卡里有人四处奔走呼喊,没一会狼烟滚滚,号角争鸣。看来这些家伙在跟秃发乞历仁报信,崔猛骑在马上大喊一声:“给我上。”一马当先就越过壕沟冲向哨卡。身后的军卒们纷纷摇旗呐喊着跟了上来。
攻进哨卡的时候,崔猛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守军人数这么少,才几十个人。再一看哨卡边上一个个扎的像人形似的稻草人,,上面披着铠甲和绑着武器,远看还真像是守军。崔猛心里暗道糟糕,这时前面冲进去的几个自军士兵跑过来说道:“崔将军,大事不好了,你快跟我们来瞧瞧吧。”
崔猛跟在军士身后来到哨卡后面堆放物资的地方一看,他的心都凉了,这哪里是什么物资,不过是一大堆一大堆的玉米杆子,那粮食包里也全是装着黄土的土包子,这下自己真的被人耍了,真变成土包子。崔猛着急的喊道:“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奸计,通知兄弟们赶紧给我撤。”
崔猛带着人正要从哨卡里出来,这时树林那边忽然窜出来很多东秦州士兵,看那样子似乎还是羌族人的打扮,难道是秃发乞历仁的部队?果然是秃发乞历仁,只见他骑在一匹宝马上站在不远处,手里的马鞭一指崔猛笑道:“哼,果然不出柴延屏所料,你当真中计,我可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纳命来吧。”说完这句纳命来吧他双腿一瞪,冲着崔猛就冲杀过来。
两边顿时陷入残酷厮杀近身搏斗的状态,一个长枪猛的刺向崔猛,崔猛在马背上用宝剑隔开长枪,挥剑一砍,那军卒的右手不翼而飞,他倒在地上哇哇惨叫。又有一个那这长戟的冲他捅过来,他侧身躲开反手一剑,又毙命一人。这时候那边的秃发乞历仁也手持银月勾魂索啪的一声朝他扔过来。
崔猛下意识的想要多来这一击,无奈那铁锁链似乎在秃发乞历仁手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来去如风,能前能后,差点把他从马背上打下来,崔猛猛的一下子抓住这根铁索用力一拉扯,他想把秃发乞历仁拉下马来,不料对面的秃发乞历仁在马背纹丝不动,还朝他笑。
崔猛知道遇到对手了,这厮功夫肯定不比自己差,当下他也不敢大意,连忙松手转身骑马要跑,因为越来越多的敌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围上来,再不跑只怕他要全军覆没了。秃发乞历仁刚有点兴致,见崔猛脚底抹油想要溜,哪里肯放他走,大喊一声:“哪里跑你!”拍马就追上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有三五里地,崔猛的士兵越跑越少,而秃发乞历仁的部下则越围越多,崔猛心里暗暗叫苦,这时忽然身后弓弦的声音响起,他下意识的缩头躲开,身边一个自军士兵应声倒地,回头望去,只见秃发乞历仁笑着又张弓搭箭对准了他。崔猛心里直骂娘:这孙子不按套路出牌。
前面不远处有座庄园,此刻大门紧闭,似乎里面应该埋藏这伏兵什么的,他正要绕路而行,只见庄园大门忽然打开了,一大批手持武器的庄园府兵出来,领头的一员武将手持偃月刀全身披挂的站在庄园大门口严阵以待。崔猛看他那样似乎不像是跟秃发乞历仁一伙的,但是他有吃不准这伙人什么来头,于是也没敢挺溜,当即从庄园门前两百米的地方绕过去了。
前头跑了崔猛,后面秃发乞历仁死命的追赶,来到庄园门口时,他瞅了一眼那个将领,只见一副英武模样,手里的武器配上胯下良驹,整个人显得气定神闲十分洒脱。秃发乞历仁不知道这个人是干嘛的,也没理他,驱兵想要继续往前追。这是那员将领横刀立马站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秃发乞历仁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乃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不知道我乃刺史高公的坐下大将?”那武将也不搭话,直接上来就对他劈头盖脸的一刀看过来,这可把秃发乞历仁气的半死,这人毫不讲理上来就打,难道这个庄子里的人都跟崔猛是一伙的?可是那里说这里是东秦州地界,不应该有崔猛的势力。
他胡乱的招架这对方的攻势,眼看这崔猛越跑越远,心里着急的吼道:“你有完没完,没看见我追踪的人跑走了?”说着猛的用力朝那武将一击劈砍过去,想逼退他自己转身跑回去继续追击。可是那武将就像是说说好了似的,根本你不买他的帐,继续死缠烂打跟他耗斗。秃发乞历仁这下真的生气了,暴怒的大喝一声,转身要跟着武将拼命,这时柴延屏跑出来大喊一声:“都住手。”
秃发乞历仁一看是他,心里很纳闷,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快帮我挡住这个疯子,我去追崔猛,今日我要将他生擒活捉。”柴延屏闻言大喜道:“那厮果然中了我们的计策?我正好在这附近一带巡弋,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快去追吧,这里交给我了。”秃发乞历仁一拱手九头领着小兵闷酒朝着崔猛逃跑的方向猛追过去。
那武将似乎想要拦住他,却不料柴延屏一杆长枪拦在面前,笑着说道:“你别急,我们两先切磋一下。”那武将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十分俊俏,柴延屏心说好一个儒雅的武将。那人也不搭话,直接上来就是一顿乱砍,虽然手里的偃月刀舞的很有一番章法,可是好像这人力气不大,招式看起来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大家长兵器对长兵器,比的就是熟练度和招式的克制了。柴延屏自幼也是苦练枪法,一手银枪耍的相当出彩,年纪很轻就打遍州郡无敌手。他觉得这人的刀法还是很厉害的,几次都逼得他险象环生,心里不由得多赞叹几声,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按理说他也算是此间本地人,却不曾听说这附近一带有什么厉害的刀客存在,怎么今日在这庄子里忽然冒出来这么个厉害的角色。他当即用力一枪跳开对面的刀口,迅速后退三步站住了大声问道:“我看阁下刀法颇有造诣,可惜未曾结识,不知能否赐教高姓大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