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一堆枯枝当中找到小纸的。找到她的时候。旁边正有两头眼睛冒着莹莹绿光的饿狼守在那里,倘若晚来一步。怕是连尸体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大家忙活了半夜才回到军营当中。将他们两个安排妥当。凌玉浅守在小纸床前,毫无睡意。
“你是说她很可能中了巫蛊之术?”
仔细观察这小纸的脸色。脉搏心跳都近乎于没有处于龟息状态,好像没有任何一种巫蛊之术是这个样子的呀。
白苏沉痛点头“当时我们在格桑部落,看到格桑部落的巫祝正在开坛作法施展傀儡术,小纸为了不让我暴露,独自一个人跑上前去阻止被妖火烧伤,身上的外伤我都已经处理妥当,咖啡但不见好转,反而渐渐开始腐烂,所以我才在想她是不是中了巫蛊之术。”
“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我将家族独有的龟息丹让她服下,处在假死状态,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怪我,当时没有说清楚。”
他垂下头来,深深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心中满是悔恨之情。
凌玉浅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能怪谁呢?这傻丫头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不顾一切,而白苏又何尝不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他能说出一句话已经是最后底线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
凌玉浅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按边铺开一张宣纸刷刷刷,写下几行字。将白纸交到一个卫兵手上。
“去给我准备这些东西。”
交代妥当之后在一边坐下。这个时候要是小雪团在就好了,他那无所不能的鲜血在,相信用不了多久小纸就会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
偏头看着守在床边的男子。几次张口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那天夜里他们两个在格桑部落,还参加了那次战斗。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可是就算现在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无奈的叹息一声,淡淡开口。“你说的傀儡术我遇见过,差不多在事发第二天,格桑圣女在燕京城中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当时与他交手的时候发现其刀枪不入,后来才知道是傀儡术失败将她变成了木头人彻头彻尾的怪物。”
说出这番话后,心中的一个结,算是打开快来说不是那个人下的,而是格桑部落动的手脚。自己的确应该相信他的。
“原来还是晚了一步。”
白苏只要一想起那一夜就心有余悸,担心的看向床上这女子,抿紧双唇。
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傀儡术竟然这样厉害,可以将人变成怪物,可是当时阻止的时候他们间的气运好像交会了呢。会不会对其有什么影响?
“他们的气运交汇了,会不会…”
“这个只要等一会儿才能知道了。”
凌玉浅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千万千万别睡那样的,要不然太过于残忍。他们两个要怎么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跑出去的士兵才匆匆回来,将一些东西摆放在桌子上,有些歉疚的道。
“姑娘,咱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能找到的也只要这些了,请姑娘海涵。”
凌玉浅匆忙上前打开包袱看了两眼还好最重要的一些东西都买到了,要不然真的没有办法进行。
“姑娘,我娘也会一些巫术,我知道姑娘要做什么,我这就去打水来,”
那士兵咧嘴一笑,随后跑了出去。凌玉浅并不抬头讲一些东西一一摆放在床头,然后开始按照记忆当中的方法摆弄。
“你竟然还会这些?”
白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巫术这种东西是很难学习的,况且一般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不会轻易传给外人,有的甚至从小都要接受严苛的训练,比杀手,还要痛苦,凌玉浅才来到大燕几天?竟然连这都学会了,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现如今你也只能相信我,”
两人说话间,那士兵已经端着一盆清水放在床前。顺便还带了一些土。
凌玉浅将一个盒子充当香炉,将那些土放进去。打开火折子点燃檀香放在香炉之中。袅袅青烟腾空而起,淡淡香气,有着抚慰人心的独特力量檀香缭绕间。凌玉浅取出匕首在小智的手上轻轻划下一道,挤出一滴鲜血滴落在空难当中。
简单的法事有条不紊的进行。凌玉浅每一步都是那样的缓慢,那样的谨慎小心,淡定从容。红唇微张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嗯…”
躺在床上的女子闷哼一声,猛地弹起,眼睛突然睁开竟然全是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