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五,进七。”
“平六进七。”
“平三近六。”
“…”
昏暗的天牢当中。凌玉浅和北辰燕峰面对面而坐。隔着两扇牢门。隔着一道不宽不窄的小道。静静而坐。
一个笑的张扬邪魅。另一个如同孤傲冷月。两人对视着眼波平平,毫无波澜。那样子子,如同亘古不变的雕像。
然视线交汇之处。却是电闪雷鸣,火花四射。虽没有硝烟,但其中杀伐之意堪比两军对垒,兵临城下。
明明都牵扯在同一桩大案之中,明明生死一线,不知道能否见到明天太阳,而这样人,竟然在百无聊赖之下,无棋无盘的情况下,下棋!
“平十,进一。”
仔细在心中推演棋局,凌玉浅淡淡开口,“二殿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平九,进八。”
北辰燕峰挑了挑眉,好笑的看她“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好赌的”
凌玉浅目光凝定的看着他,在昏暗的环境当中。她清亮大眼,璀璨流光。流光溢彩之际,耀耀生辉。如同暗夜星辰一般。流转着的是清冷和淡漠。
“平九进七。”
“当然有,你我身在两件大案当中,我们便来赌一赌,谁先脱罪如何?”
北辰燕峰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看着面前女子,心中有些动容。
这里都是聪明人,刚刚出了皇上被刺案件。所有人避嫌都来不及。而这个时候,凌玉浅却是以同样的罪名被关入天牢当中。若说这两件事情没有联系。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到底是谁?
就算混淆了谋害陛下之事。那匹中毒的马,也是说不清楚的呀!真不知道,外面的人在搞什么?
“好啊!我当然要赌你了。”
北辰燕峰顺手,将垂在胸前的乌发拨至脑后。笑得如同狐狸。
且不说这两件事情的涉案人员不同,就说外面,那么多人想救凌玉浅出去,而他局势如何还未可知,傻子才会赌自己呢!
北辰燕峰可不是傻子,所以他果断的堵了凌玉浅,凌玉浅想要空手套白狼,怕是不可能了。
讪讪的旋转手上玉镯。凌玉浅无奈的叹息一声。“二殿下当真无趣。”
“平八,进七。”
北辰燕峰不置可否,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如同夏至烈阳一般。灼灼其华。为他本就俊美的脸,平添几分艳色。属于男儿的阳刚之艳。
“平九进七。”
凌玉浅微微垂下眼睫。满天星辉隐于云层当中,宁静恬淡当中透着几分神秘。
“竟如此,不如换一种玩法。”
她再次抬头。琉璃般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之色。
“我若得势,你便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细细推算棋盘之下。就会发现,无论北辰燕峰在何处落子,凌玉浅都紧随其后,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