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没事!”林志阳依旧在故作轻松,笑着说道,“小帆,我的胳膊是在一处秘境之中······”
“大哥!”巢千帆的声音一下子变大,冷冽无比,“你真的不把我当做兄弟了?行!你行!”
“我······”林志阳张口欲言,但是脸上依旧是变换不定,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极为杂乱,然后不只是怎么了,有力的大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般,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地上,仅存的那一只手在用力的揉搓着蓬乱的头发,声音渐渐地变得干涩起来,慢慢的,竟然是哽咽了起来。“小帆,对不起,不是哥哥有意瞒你,这件事哥哥也不像让你担心,更不想让你牵涉在这中间,所以······”
“我知道!”巢千帆同样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人世间的这些痛苦呢,慢慢的开口说道:“我一直让你说,并不是在逼你,而是作为兄弟,我真的想要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在当初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帮我吗?”林志阳抬起了头,一脸凄惨的笑容,说道:“这件事你已经帮不了了,我是真的认命了,小帆,不要为我担心,你还是不要牵涉在这中间!”
巢千帆没有说话,这是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银瓶,看起来像是一套银器中的一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彩,“对于兄弟,生死又算的了什么,当初咱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林志阳依旧没有抬头,但是一边嘲弄的笑容,一边诉说了自己断臂的真正原因。
听着大哥林志阳断断续续的叙说,前方的脸色是愈发的阴沉,语法的寒冷,完全没有了巢公子那副应有的风度,不在风淡云轻。知道最后,双目之中,已经是一片通红,周身散发着冷冽无比的滔天杀意。席卷了整座咸阳城,当然,只有那些境界在最巅峰的人族可以发现,纷纷战栗不已,以为魔神即将灭世。
一场预谋。一个家族之间的斗争,一场注定的悲剧。
一个女孩,封小路,林志阳与她一见钟情,苦苦的追求,最终女孩终于点头了,就在他们准备成亲的前三天的一个夜晚,他们相约在千峰湖畔,女孩在跳舞,男孩在舞剑。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不知道是什么企图,可能是见色起意,一个即将绽放在世间的花朵,还没有绚烂的开放,就已经随风飘逝,林武阳很幸运,他没死,或许是因为他的心室就生长在左边的原因,最终。他在血泊中爬了出去。
那一夜,回到了家中,他的素衣完全被鲜血浸染,结果迎来的并不是父亲的宽慰。这是一场预谋,早已计划好的预谋,因为父亲在那一夜,也会死遭到了仇家的追杀,最终到自爱了血泊之中。
而侥幸逃过一劫的林武阳也是被追杀,被砍掉了一条胳膊。并且中了最为恶毒的诅咒,如今依旧是在四海漂流,过着在刀刃上舔血的日子,但是其实追杀从未停止,就和肩膀上那不断延伸的伤疤一样,侵蚀着这个年轻人的灵魂。
这是一个充满痛苦,充满了绝望的故事!
林武阳不断地流着眼泪,一边痴痴地呓语:“小帆,你知道吗,我从出生下来就是一个不幸的人,母亲因为我,早早地离开了人世,而我反倒因此有了一个成为混蛋的好借口,脾气不好,在修行一道上面也没有什么努力,整天只知道混在女人堆里,流连在青楼之中,酒肉朋友虽然不少,但是真正的兄弟只有你们三个!”
千帆知道有关大哥母亲的故事,那一年的苍茫地震,。改变了无数人原有的命运,大秦的士兵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被垮塌下来的房子压死的,透过那一堆废墟的的间隙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势,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双手扶着地支撑着身体,有些象古人行跪拜礼,只是身体被压的变形了,看上去有些诡异。
有一个心中在悲呼的年轻人从废墟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又在冲着废墟喊了几声,用仅存的气力在在巨石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当人群走到下一个建筑物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忽然往回跑,边跑变喊“快过来”。他又来到她的尸体前,费力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身子底下摸索,他摸了几下高声的喊“有人,有个孩子,还活着”。?
经过一番努力,人们小心的把挡着她的废墟清理开,在她的身体下面躺着她的孩子,周身被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所笼罩,大概有四个月大,因为母亲身体庇护着,他毫发未伤,抱出来的时候,他还安静的睡着,他熟睡的脸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到很温暖。
大秦最优秀的郎中来了,检查着这个可怜又幸运的孩子,发现有一块玉简塞在被子里,,那是当初年轻的扁鹊,他在最危险的地方悬壶济世,玉简之上,有着女人用最后的术法刻印的一行字:“孩子,活着,母亲永远爱你。”
当年的那个救援的年轻士兵,其实就是林志阳的养父,他收养了这个孩子,把他捧在自己的手心。
大秦的铁甲军,永远是最锐利的一把尖刀。
林志阳在诉说着,人在悲伤地时候,往往更容易想到自身的那些悲惨的故事,“虽然我就是一个人渣,但是自从我遇到了小路,一切都是不一样了,她就像是天空之上最美丽洁白的云朵,给了我一片阴凉的所在,她美丽,她善良,她也很坚强,就像是一抖生长在淤泥中的白莲花一样,她是那样的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