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曾考虑好了?已经去世半年多的人,魂魄很有可能已经飞散成泥,就算有器皿,也不能保证能够收集齐,就算能够收集起来,只怕皇上您的血液也不够为祭。”那人的嗓子好像是被人拿到戳破过口
子一样,声音咔咔嚓嚓的,听上去跟锯木头一样。
纳木错来到男人身边,接过那鼎,手指竟有些颤抖,险些喜极而泣。
“无需废话,你之前早就说过,朕是天子,福泽天厚,血液更是上佳的祭品,你只管将方法告诉朕如何做便是。”纳木错不耐烦地道。
“等到三天后,皇上与新任的掌门成婚之后,我自会将方法说出,也请皇上记住,今后,南疆将归属于天煞门。”
明知这无异于跟魔鬼交易,可是纳木错没有半点犹豫,反而是不耐烦地挥手:“下去吧。”
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随后,便只剩下纳木错抱着那黑色的炉鼎。
若是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上面的黑,其实根本不是原色,而是因为祭奠了太多的血液而一点点的变深。
“师父,我会救你,让你活过来,永远陪在我身边。”少年近乎偏执地喃喃。
而与此同时,叶凰兮刚刚离开了朝露殿之后便被人拽到了一处僻静的宫殿,手被拽的生紧,有些疼。
“莫问,你做什么!”叶凰兮有些恼怒地挣脱开。
这个护卫,有些太过于自大了!
此刻,叶凰兮的对面就站着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是比她还要气愤。
“看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人家可是马上就要成亲了!”男人声线低沉,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叶凰兮瞪他:“你跟踪我?”
“护卫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没想到你竟然堂而皇之地跑到人家地盘上偷窥!”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偷窥!”搞的她好像跟她徒弟有一腿一样。
“难道不是?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早就知道你水性杨花,没想到出了北齐还不知收敛!”
君无曜这会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女人算了。
她是偷窥有瘾是不是,之前是偷窥他沐浴,现在以为他不在,又开始觊觎南诏皇帝,她没男人会死是不是!
“你知道什么,我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叶凰兮被他这一顿指责说的莫名其妙,无名火起。
“难道不是?你敢说你没有勾搭别人水性杨花?”
“我勾搭谁了?”
“.”他好想捏死她,气的面具下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叶凰兮见他不说话,双手叉腰,怒目原视:“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龌蹉,我可是个正经人!”
“呵呵。”男人露出一丝冷笑,下出最后通牒:“总而言之,若是我再看到你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一掌击出,大殿的一面墙轰然倒地,依稀能从外面看到院子里面的大树正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