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我会和阿卡拉郑重请求。”卡洛斯用力的点头。
“我也和你一起去,可别说怕连累我这样的客气话,就算断绝了这份师兄弟的关系,我也是卡洁儿的半个爸爸,这层关系可断不了。”我哼哼唧唧道。
“你不说我也会求你,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这种时候可不是客气的时候。”卡洛斯难得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
“那也算上我一个好了。”忽然,外面传来宛如号角一样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随即,一座铁塔似的的高大身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不等我们招呼就径直坐下,直接从桌子上抢过酒坛,仰头大喝起来。
大概喝了足足有三分之一坛左右吧,他才停下来,砰一声粗鲁的将酒坛放下,抹了一把嘴角。
“哈~~~是碧丝特地给你酿的酒吧,味道不错,可惜喝着不带劲。”
“那就别喝。”我心疼的看着只剩下一小半的酒坛,连忙将它拢到自己面前,以防西雅图克这家伙继续糟蹋美酒。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种喝不醉的酒可能少一分劲,对我来说却是重要的道具,可以在关键时刻展现“自己也是一个喝酒豪迈的男子汉”的必备法宝。
“话说你怎么也回来了?”我瞟了这野蛮人一眼,问道。
根据阿卡拉的情报,西雅图克似乎和卡洛斯在差不多的时间突破,换句话说,和卡洛斯一样,他也正处于不稳定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玩脱,卡洛斯那是逼不得已,谁让他是个女儿控,西雅图克可就没道理了,就算要帮,至少也等自己境界稳固下来再说。
“卡洛斯这小子,不声不吭就跑回来了,我也是傍晚才知道,一个好奇就跟回来了。”西雅图克依然是一副大咧咧的样子,仿佛在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个好奇?你到是小心被自己的好奇心玩掉境界。”我翻了个白眼。
“放心放心,我西雅图克是谁?掉境界这种事情,要真发生在我身上,我也干脆别战斗,回哈洛加斯当野人算了。”
“你就吹吧。”对于西雅图克这种性格,我只能无奈叹气。
“话说回来,没想到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卡洛斯,你这小子也真不将义气,竟然不告诉我一声自个跑回来了。”西雅图克转过头,朝卡洛斯抱怨起来。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当然,我可不想一头雾水的跑来找你们,就先去了阿卡拉那里,问了个大概才过来。”这厮抠着鼻孔,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虽然看起来是个粗大个,但却粗中有细,这货不愧是野蛮人里面的天(奇)才(葩)。
“抱歉,当时听到消息,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知道你会找这样的理由,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吧。”西雅图克嘿嘿一笑,把卡洛斯的那坛酒抢了过去,又是大喝几口。
“喂,吴师弟,碧丝应该还给了你不少其他酒吧,还有萨克水晶酒,也顺便拿出一点来解解馋吧,反正你是精灵族的亲王吧,想要随时就能要到吧?”
“你这酒鬼,到底是回来帮卡洛斯,还是来喝酒的?”我恨得牙根痒痒,却也一口气拿出了好几坛酒,无他,碧丝塞给我的酒……嗯,实在有点多。
“哈哈哈哈,干了这坛酒,明天我们就去揍翻天使族。”西雅图克气势汹汹道,仿佛他才是这次行动的主角和主力。
“虽然很感激你特地前来帮忙,但是可以的话,在天使面前还是安分点好。”就连老实人卡洛斯也看不下去了,这次的目的主要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在不行才要尝试武力解决。
而且,真的沦落到这个地步,成功的可能性也就几乎为零了,天使族里可不缺一个指头就能将我们三个按趴下的存在。
所以说我们这一次的决定,与其说是深思熟虑,倒不如说是猪突猛进,奋力一搏,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我们联盟,根本没有一丁点可以让天使族投鼠忌器的东西,相反,天使族还在帮我们抵抗地狱入侵,阿卡拉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卡洁儿和天使闹翻的。
“总之,这一次谢谢了。”卡洛斯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拍了拍西雅图克的肩膀,眼中满是感激。
“只要灌酒就行了。”西雅图克哈哈一笑。
“卡洁儿可是我的女儿。”我也笑道。
“是半个。”这死女儿控骑士立刻阴森森的盯着我。
“半个就半个……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卡洁儿心里战胜我这半个爸爸的分量吧。”我一脸鄙视。
“别太得意忘形,说到底,血缘这种东西,十分微妙,别看卡洁儿现在不喜欢我,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我们血脉相连的亲情就会爆发出来,她到底更亲谁还是未知之数。”
关系到卡洁儿,这女儿控骑士再也没有了平时的谦虚冷静,脸红脖子粗的非要和我争个高下。
“我来做裁判好了,话说回来,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关键时刻?”西雅图克乘机起哄。
“这个……”
“卡洛斯师兄,你的关键时刻不怎么靠谱啊。”
“胡说八道,我只是不想让卡洁儿为难而已!!!”
“到底得讨厌到什么程度,才能一脸为难的爆发血脉亲情啊?”
“吴师弟,你今天是来找茬的对吧,是在找茬对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话说回来,我和卡洛斯也突破到世界之力境界了,吴师弟,咱们是不是又可以比较比较了?”西雅图克闻言,好战狂属性即刻开启。
“算了,我可不想打击两个境界不稳的可怜虫。”
“太嚣张了!”大师兄和二师兄表示不能忍。
帐篷里的沉闷气氛一扫而空,围绕着卡洁儿更亲近谁,以及世界之力境界谁的拳头更大,师兄弟三人激烈的争论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悲哀消沉。
只是,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这热烈的气氛之中,到底有多少分是强颜欢笑,互相打气,包括插科打诨的西雅图克,也在尽力制造气氛,试图安慰我们这两个一脸血泪的可怜女儿控。
这样直到深夜。
足足喝光三坛有多的美酒,西雅图克这厮一脸酒气冲天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怜的四方木桌似乎承受不了他庞大的体型,只是稍微一动就吱呀吱呀的悲鸣起来。
“这家伙……”
“待会我送他回去吧,吴师弟,你自个回去,若是卡洁儿醒了,多陪陪她。”
“知道了。”我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安慰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作为卡洁儿的半个爸爸,我也是受害者,受害者之间的互相安慰,这算什么?
“你的心思我懂,放心吧。”卡洛斯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互相拍打了一记肩膀,我招了招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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