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英在书房外开口后,听到父亲让她进去的话眼中闪过喜色:不要说是马家退亲之后,就是原来她也进不得父亲的书房。如今丁家的男丁都不在府中,她这个长女终于被父亲看到了。
她轻轻的理了理衣裙,又扶了扶头上的huā才拾阶而上,在心中不停的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开口说服父亲,掌心因为有些紧张而有了些许的湿润。
给她开门的人是彩羽。彩羽对她轻轻的点头,还给她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大姑娘你先坐,我去煮杯茶过来:大姑娘有什么想吃的点心?”
梅英欠了欠身子:“姨娘费心了。”她对彩羽和其母亲完全不同,极为客气甚至是带着三分的巴结奉承。
彩羽一笑:“老爷在等大姑娘呢,你也多劝老爷几句,老爷的身子可是不能太过气恼:有劳大姑娘,我去去就回。”她再一点头带着丫头匆匆离开了。
书房里只有丁老将军一人,听到关门声他转过身子来:“你母亲,没有事儿了?”
“没事了。”梅英简单的作答后就问道:“父亲可有整治朱紫萱的法子了?”她来可不是为和父亲谈母亲的事情,因此她是直接开口把话题拉到紫萱的身上。
丁老将军闻言看一眼梅英:“有一点眉目而已:其实,我对你母亲、对你们都和从前一样,只是你母亲却如此的容不得人,还在这种时候吃醋胡闹,实在是让为父的很失望。”
梅英不想多谈和母亲有关的事情:“母亲只是一时糊涂,父亲不要和母亲生气子,这些日子让母亲在佛堂里静养就是,也就免得再让父亲着恼。倒是朱紫萱的事情,父亲有了什么眉目?女儿倒是有一计,
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丁老将军看着梅英半晌无语,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说来听听吧。”他比从前更为不喜这个女儿,可是梅英却无所觉。
梅英便把自己的主意一说,丁老将军倒是慢慢的听了进去,听完后他想了想:“虽然不能全用,但也不是没有可用之处得:很好,梅英,你可惜是我丁家的女儿,如果是个男儿身比你的兄长”他轻轻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梅英听到这几句大为高兴谢过父亲,再想和父亲深谈时彩羽回来了,丁老将军也就打发了梅英离开:“你去吧,我会再想想得:我们丁家不能任由人来欺辱,朱紫萱绝不会再自我们丁家带走一人。”
彩羽奉上香茶:“老爷润润喉吧:大姑娘,这是你喜欢的香片。”
梅英接过茶来喝了两口,向父亲行礼后就告退离开:她带着满心的欢悦离开了,却不知道书房门关上后,父亲那双眼中的阴冷。
“果然就如你所说,梅英这个孩子没有半点心。”丁老将军合上眼睛:“她的年岁不小了,应该为她安排门亲事:你上次所说得那个填房的事儿,找个可靠的媒人吧一…虽然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总比把她留在家中强。”
他怎么对他的妻子都成,可是他的儿女们却不一样了:现在梅英心中没有她的母亲,将来又岂会有他这个父亲?因此他对梅英极为厌恶,恨不得马上让其消失在丁家:为什么他的儿女都如此的不成器呢。
他看向彩羽:“你多注意休息,不要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是母亲的教养才让儿女们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彩羽人很聪明,相信她的儿女不会如丁阳和梅英等一样。
彩羽闻言目光一黯:“胎气、好像是动了。”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来,更让丁老将军为其感到心痛了。
不过她并没有伤感多少,反而后来她还安抚丁老将军几句:“老爷,你放心就是,我原本就是懂医术的:倒是朱文昭的事情都摸清楚了,最好的下手时辰就是每日清早。他总会跑到城外去,那个时候天不过是刚刚亮,城门那里进出的几乎没有什么人。”
丁老将军点点头:“好。”他还是叮嘱了彩羽要避开丁太夫人,
生怕她腹中的胎儿有个万一。
丁家的热闹当然和紫萱等人无关,丁文被带走后的审问什么的也不用紫萱亲自去问。反倒是自丁家回来后,她有得是空闲功夫。
这两矢紫萱正和琉璃为文昭做春衣。
因为文昭练武后身量长得很足,去年新添的衣物现在已经小得不能穿了,所有的衣物都要新添才成。
外裳让人做了不少,不过贴身的衣物要穿着舒服就要亲手做了:琉璃的针线活好得不用说,紫萱如今也学得有模有样了:虽然不能单独做出一件衣物来,但是已经和刚刚在丁府醒来时不井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