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好久不见,他也不好过于拂她的面子,险些他就要见不到她了,一想到这些,他就不那么别扭了。
“爸爸。”随风对肖生严一直是尊敬的尊敬中还有着敬畏,不像和陆舒云那样亲昵,这时候,他看了肖生严一眼,态度恭敬的喊了他一声。
肖生严也知道自己亏欠儿子太多,可是,看到儿子茁壮成长,有个实力过硬的师父,那比什么都强。
他踌躇了一会儿,用商量的口吻对随风说:“随风啊,我们给你找了个十分厉害的师父,纵观整个天朝,恐怕没有人能够比的上他,而且,你爸爸妈妈的命也是这位师父救回来到,你愿不愿意?”
随风怔了怔,他现在的师父都够多的了,先前那几位教他知识的师父都被他难住了,没办法,他过目不忘嘛,如果每日刻苦一些,那些书读熟了那都不在话下,难住那些师父也是正常的。
不知爹妈给他新找的这位师父究竟有什么本事,该不会被他也难住了吧?他看了眼陆舒云,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既然能救了爹妈的性命,想必是厉害的了,学学也是有好处的。
随风现在都是和老皇帝住在一起,看过自己的父母后,就离开了,送走了随风,陆舒云和肖生严往回走,肖生严半道儿上去了趟书房,陆舒云自己坐在卧室的窗户边,看到一袭白袍,风度翩翩的肖生严走过来,便想起了第二世的事情。
那时候,陆舒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奢侈浪费,娇奢蛮横,有一次在大街上看中了风度翩翩的肖生严,彼时,他只是个七品小官家里的公子,饱读诗书,温文尔雅。
素来行事乖张的公主殿下将肖生严强行强入府中,做了她公主的面首,人家好好的一个读书人,忽然变成了公主的面首,这话说出去,给谁听都不好听。
初时,肖生严也抗争过,可是抗争不过陆舒云,陆舒云对他新鲜感还在的时候,绞尽脑汁的讨好他,两人一起弹琴下棋,画画儿,看书,极尽风雅之事。
虽然肖生严仍然抗拒陆舒云的公主身份,抗拒自己的面首身份,却渐渐的被陆舒云攻城略地,爱上了她。
陆舒云贵为一国长公主,娇奢蛮横,在外人眼中,是个胸大无脑,胸无城府的美丽花瓶,可和她相处久了就知道,其实,她是个大智若愚的女人,为了让自己的皇帝弟弟朝政政权更稳,她用自己的刁蛮不讲理替皇帝做了一件又一件难办的事情。
给自己成功赢得恶名,却为皇帝树立了一个高大的形象,让皇朝日渐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可是,这样的长公主,在百姓心中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恶魔女人,强抢适龄男人,只要有姿色有才情的男人,便会被她掳回公主府,只要进了她的公主服,不管是戴罪的,还是考取功名的,无论是什么身份,其他人都不能进公主府去拿人。
肖生严进京赶考,家里是书香门第,可惜早已没落,进京的时候,同乡一同赶考的有一个是四品大员家的公子,那人嫉妒肖生严的才华,发誓要让他名落孙山。
两人在来京都的路上发生了龌龊,其实说出去,也就是一点儿小事,肖生严为人清高孤傲,不给那人面子,那人便派了手下去暗害肖生严。
一群黑衣蒙面人将肖生严掳到一座破庙,打算将他侮辱了之后再丢出去,让他从此坏了名声,没脸出现在考场上。
这件事被外出回京的长公主遇到了,她派手下解救了肖生严,不顾他反对,直接将他掳入公主府,被迫成了公主的面首之一。
本以为落入恶名在外的长公主的手中,他必定会受到侮辱,没想到,一连好多天,他都没有看到长公主的人影,公主府也不如外面所传的那样奢华浮华,佣人们全都训练有素,很守规矩。
就连那些之前进府的面首,都没有任何气愤,委屈的摸样,整日忙忙碌碌,甚至在认真的做事情。
这一切都让肖生严觉得不可思议,那日长公主救他,是派手下过去的,他根本就没有看过长公主的脸,可是,看那些面首甘之如饴的样子,他暗自猜测,莫非这位长公主长的太美,所以大家都忽略了她本性的淫奔无耻?
肖生严鄙夷的看了看那些样貌出众,才华横溢的男人,十分鄙夷他们这种行为,靠吃软饭过活的男人是会让人看不起的。
每日呆在公主府里无所事事,他便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写字,公主府里书很多,书库对外开放,若是他愿意,可以去书库里呆上整整一天,都不会有人管他。
公主府的书库是肖生严最喜欢去的地方,过去,肖生严读书全靠祖上留下来的书籍,家里穷,买不起太多的书,家里那些书都被他背的滚瓜烂熟了,本以为过去学得那些东西就已经足够了,可进了公主府的书库才发现,从前他可真是井底之蛙,瞧瞧那些书,天文地理无所不有,像他这样爱看书的人,真是爱死了这个好地方。
肖生严在书库里呆了一个多月,有一天,一位穿着素雅的女子走进来,一进门便熟门熟路的在书架上找书,绕到后面时,和肖生严打了个照面。
女子素面朝天,一袭素雅的长裙,勾勒出她妖娆曼妙的好身材,她略微偏瘦,纤腰不盈一握,美目顾盼生情,就像堕入人间的仙子般,灵动而美丽。
肖生严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世间女子,或美艳,或清纯,或素雅,或圣洁,他见过许多美人,却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位美人,长着一张天使般的脸,不笑时圣洁脱尘,但若对着你灿然一笑,便如人间精灵般,瞬间勾去你的魂魄,那是集美艳和清纯这两种混合气质于一体的女人,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女人。
肖生严自认为自己定力够强,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定力自持总是有的,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欧洲及心脏在怦怦乱跳,脸颊不受控制的染上红晕。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对女子施礼道:“不知姑娘要找什么书,可要在下代劳?”
女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疑惑的眯着眼问:“你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