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表演赢得了满堂彩,所有的客人都很满意,陆舒云也挣得盆满钵满,他也从来没见过挣钱挣得如此明目张胆,如此痛快的。
他运起轻功提前一步赶回来,本来是打算会王府的,可走到城边,心里就莫名惦记她的样子,猜想着她赚了钱以后喜笑颜开的表情。
他跟在她后面,亲眼看到她将装银子的车赶到银庄门口,兑换了银票,然后又藏好,回来的路上还哼着小曲儿,那样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居然觉得不讨厌。
有时候他在想,这样一个自私,凉薄,冷漠的女人,他究竟看上了她什么?漂亮吗?诚然,她的确很美,可漂亮的人多了,有比她妩媚的,有比她温柔的,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性格鲜活的。
那天晚上他走火入魔,幸好她从外面误打误撞的闯进来,这才救了他一命,让他不至于一身武功尽数废掉。
但是,那晚上她也得益不少,他练得是童子功,这种功力如果破身,女方如果是处子,将会受益匪浅。
这些益处在陆舒云的身上已经有体现了,他发现,她的皮肤最近越来越好,瓷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肌肤表面流淌着玉的光泽,美得就像瓷娃娃一样。
她的身体应该也有很大的变化,体质能够得到改善,即便不会武功,也能身轻如燕,不管是跳舞还是学习武术,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么多的好处,其他女人想得还得不到,她却轻易得到了,不仅不感念他的好处,反而躲避他如蛇蝎一般,这让一向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肖生严十分的憋气。
就带在他的身边不好吗?上次他去宫里专门向母妃要了一个宫女,也就是新竹过来伺候陆舒云,其实也是在母妃面前摆明了态度,即便陆舒云是个没有什么身世背景的女人,他也一样要娶她。
虽然当正妃的可能性不大,可如果争取的话,做个侧妃也是可以的,这样好事,对其他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陆舒云却处处躲避,生怕和他接触过紧密了。
想到这里,肖生严的视线扫过陆舒云高耸的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在他身下妩媚动人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
陆舒云看到肖生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部,便下意识的双手环抱胸前,暗自心惊,这男人长得是什么眼睛,她都已经藏得这么隐蔽了,他居然还能发现?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每次她挣点儿银子,他就要过来搜刮一下,她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她嘟嘟嘴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那带着幽怨的小眼神,含娇带嗔的看着她,欲语还休的样子,简直像是小猫用爪子在心里挠痒痒一般,撩拨的他心尖疼。
从前总是不理解那些风流浪子为何总是喜欢沉迷于温柔乡,现在似乎稍稍懂了些,如果女人都如陆舒云这般诱人的话,那也不是十分让人讨厌。
“今天的节目成功吗?”肖生严从不说废话,如果没有话说的时候,他就会保持沉默,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认识他的,只要看到他沉默的冷凝的脸,就会识相的该闭嘴闭嘴,该走开走开。
唯独在陆舒云这里,他觉得自己说了很多废话,比如现在,他就在没话找话,他深邃的眸子看着陆舒云,也希望陆舒云能够像其他人家的女人一样,见到男人就娇滴滴的扑过来,像只温顺的小宠物一样,惹人爱怜。
陆舒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来了来了,这就开始问了,他又要故技重施,将她所得的银钱尽数没收吗?
一想到这点,她的心就疼的滴血,她撇撇嘴,低着头,将眼底打转的泪花坚强的憋回去,琢磨着怎么打消他的念头,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的利益。
“也不算好,那些表演的女孩子们以前从来没有碰过这些东西,初次接触,技艺都很生疏,何况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又在那么高的的舞台上,比较怯场,总体来讲,是比较糟糕的一次演出。”陆舒云尽量让自己说的跟真的似的,然后低头抹了抹眼泪,没办法,她太生气太委屈了,眼泪不自禁就掉下来,可还得自己打圆场,只能让自己看上去是因为表演不成功而难过,反正,肖生严这样清高的人,是不会愿意亲自去观看表演的。
“这次挣得钱银子.....”陆舒云顿了顿,琢磨着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除去印刷局的印刷费用,刘妈妈那里预垫的开支,女孩子们表演的服装费,化妆费,首饰费,还有给她们的一点生活补贴,实在是所剩无几了。”
肖生严愕然,听了这么一会儿,他才弄明白,她做了这么多铺垫,又是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抹眼泪弄伤感的,原来是怕他将她挣的银子收回去。
不过,她说的那些女孩子们的服装,听说可是卖的很好,那些对今晚表演比较痴狂的纨绔子弟们,没有像上次一样拍到养眼的女孩子回去做妾,只好将女孩子们穿过的戏服拍了回去,也算有个念想,每件戏服都以十多倍原价的价格卖掉了,陆舒云也好意思过来和他哭穷?
肖生严冷眼看着她,冷笑一声说:“今晚本王有时间,去那里观看了演出,还买了一百多红玫瑰送给阿云,怎么阿云没看到吗?”
陆舒云吃惊的抬起头,忽然想起她那场笛子吹奏之后,的确有许多公子小姐们送花的,不够,一次性买了一百支红玫瑰,可是需要支付一万两银子的,的确有那么一个纨绔子弟是那样做的,事后她还纳闷,这样大手笔的人会是谁呢?原来竟是肖生严,这算不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就是这么一愣怔,便知道肖生严其实已经知道她的具体收入是多少了,欲哭无泪的看了他一眼,索性低着头不再言语了,反正谎话已经穿帮了,她又弄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