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学再也控制不住,瞬间表情变得很阴冷。一把抓着罗宜宁的手把她按到了墙上,抵着她问:“罗宜宁,我从未说过休妻的话。你是我的妻子,就算你死了也是,活过来也是!罗慎远娶你就应该付出代价。我倒是想问你,既然你知道是我,上次皇后指婚之后你告诉我,我来娶你。你为什么不说?”
宜宁后背火辣辣的疼,但被他挤压着,动也动不了。她却也笑了:“陆都督……您忘了您是我的义父吗,上了族谱的,做不得假。”
陆嘉学突然一拳猛地砸在她旁边的墙壁上。
一声巨响,非常吓人!
“你早日告诉我,我怎么会认你做义女。”陆嘉学捏起这个人的下巴,看着她的脸继续说,“让我看着你成为我的义女,看着你出嫁。罗宜宁,你觉得好玩吗?我现在的地位,一不注意就能弄死你,你也不惜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能这么残忍。”
“究竟是谁残忍?”宜宁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忍不住反问:“那你知道粉身碎骨是什么滋味?你可知道被人骗是什么滋味?枕边之人日夜都在算计你,那又是什么滋味!——陆嘉学,当然我跟长嫂去踏青,可是你让我去的!”
“我费尽心机娶你,对你好。换做是别人我早不耐烦弄死了。”陆嘉学冷声道,“当年我暗中谋划权势,为了保护你才什么都不告诉你。我在侯府里血腥洗杀,你跟着她是最安全的。我只是没料到有人要害你……”
罗宜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如果不是陆嘉学,还能是谁?且他让自己跟着谢敏,难道就没有让谢敏放松警惕的意思?
她跟谢敏一起二十多年,才确定她不是凶手。
他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罗宜宁,我爱你爱得不忍心要你跟我**,我怎么会杀你。”
察觉到陆嘉学的手已经放在她的腰侧,罗宜宁猛地一推:“你滚!”
“你说你不曾害我,那还能是谁?你在我枕边两年,我从不知道你是心机深沉的人。”罗宜宁继续道,“当年你把我的死嫁祸于谢敏,难道不是为了自己有机会能向陆嘉然发难,夺宁远侯爷的位置。陆都督,你如今身居高位,难不成就忘了自己当年怎么用手段夺位的?”
陆嘉学再次把她束缚在自己怀里,紧紧按着她的腰,说话之间一股子的血气:“我为了谋权的确做了很多。就算你不死,我也要杀陆嘉然。但是当年的我——还真的以为你是被谢敏所杀!”
其实他早知道不是谢敏害她,但是他的压抑必须要找一个宣泄口。
宜宁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如果不是陆嘉学杀了她,那能是谁。找不到这个真凶,她就不会信任任何人。
她无法信任他。而且今天这事,实在让她更觉得无力!
宜宁继续说:“你要是真如你所说爱我,却又是这般行径。今天的事传出去我也不用活了,三尺白绫吊死最好!你只为自己打算,可曾为别人想过?”
她被人莫名劫持过,陆嘉学抢同僚之妻,这是说不清楚的!名声被毁,她要是不自尽,就要一辈子被人指点。
“你想多了。”陆嘉学低下头看她,他的眼神带着毫无顾忌的冷淡,“你以后再不是罗三太太,所以罗三太太的名声无所谓——既然已经落到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你还能回去?”
他不在乎罗三太太的名声,因为罗三太太已经死了。他随意给宜宁捏造个身份与她成亲,谁也管不了!
罗宜宁看着他,震惊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这个疯子!你已经认了我做你的义女了,我们在一起是逆伦!”她想要推开他,“你放我回去!”
陆嘉学笑了,语气透出极度的冷意:“我陆嘉学权倾天下,在乎这个吗?你愿意叫我义父也无所谓,来,喊声义父听听,就当做情趣了。”他低头亲她的脖颈。
宜宁伸手想掐他,但是他如山般高大,全身似乎都坚硬如铁。
她现在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身体,如何拧得过他。轻而易举被他压倒在床上,喘不过气来。
“你给我住手!”宜宁的反抗对于陆嘉学来说都不过是挠痒痒。
这个人嫁给了别人,陆嘉学恨不得杀了罗慎远。现在罗宜宁在他手上,他当然要立刻占有她。这几乎是一种不安的情绪。
罗宜宁的手被压在头顶,鼻间全是陆嘉学身上的味道。她张嘴就咬他的肩,边咬边磨,陆嘉学觉得有点痛,但却因此越发灼热渴求起来。宜宁感觉到似乎他紧绷了一下,她放开他,两排可见血丝的牙印。陆嘉学已经伸进衣襟往里去,罗宜宁都能感觉感觉到他手上的茧,刮着她的肌肤有点疼。
“陆嘉学!”她被逼得要崩溃了,“我已经嫁人了,你别这样。我有丈夫……”
“丈夫?你可要弄清楚了,你丈夫就在你面前!”陆嘉学说,但随后他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分明在小日子里……
陆嘉学还是收了手,再怎么禽兽也不会这时候动手。他低下头伏在她耳边问:“告诉我,罗慎远与你圆房没有?他若没有,我还可以饶他一命。否则,我就杀了他……”
如果说没有圆房,对她来说大不利。但如果说没有圆房,他的手段对付罗慎远,二十多岁的罗慎远还斗不过陆嘉学!
“没有,你可满意?”罗宜宁毫不相让地看着他。
陆嘉学看着她很久,颇有些留恋她这个生动的样子。他的手摸着她的脖颈,特别是摸着她细嫩之处,好像随时会掐下去。
“你睡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陆嘉学放开了她,与她共睡一床是不行的,半夜他若是兴起她可没办法。他走出房门,吩咐看守的人:“看守好了。”
那两人忙应喏:“恭送都督大人。”
宜宁刚才不想说小日子的事,因为听起来好像在求饶一样,非常软弱。她从床上起来,走过屏风围绕的净房,发现净房的窗扇外面都守着垮刀侍卫……
这就是个铁笼子,插翅难飞。
陆嘉学这是想软禁她?那干嘛不拿跟狗链子拴上,方便多了。
罗宜宁坐在床边望着宫灯。明日还不知道要怎么办,陆嘉学如何才能放过她,他就是疯了。她给杨太太的东西,不知道她能不能如约转交给三哥。(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