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霓裳夫人,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我将那本册子放进兜里,起身迈步朝着前院走了去。
“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去了,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回到厅里,廖婷正端着脸盆准备往外泼水。一眼看到了我,连忙开口问道。
“你这娘们儿,以后谁跟你过日子可有的受,上个厕所你也得管着。”我背着手从她身边经过道。
“秋棠去为大家点灯去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漱。”阿离见我进来,连忙拿起脸盆朝着厨房那边走了去。
“等我一起,省得端来端去的!”我正好有话对阿离说,见状连忙跟在了她的身后一起朝着厨房走去。灶台上的锅里烧了满满一锅的开水,阿离舀了一些进脸盆,又给我兑了一点冷水。
“我兜里有本册子你拿去看看,刚才霓裳夫人派人送来的!”我一边擦洗着脸颊,一边对身边的阿离说道。她闻言伸手从我兜里拿出了那本册子,借着厨房里的烛光翻阅了起来。
“写的啥?”洗过脸,我将水倒进洗脚盆里坐到门槛上泡起了脚。以前在叔叔家的时候,我洗脚就是这么洗的。见阿离在烛台边上看得入神,我点了一支烟问她。
“你还没看么?”阿离闻言抬头看看我问道。
“没有,我打算待会回房再看的!你跟我说个大概就行,我懒得去看了。”我双脚泡在热水里,惬意的伸了伸懒腰对阿离说。
“说是戈城市汪集乡,有一户人家。男的老实巴交,也没个一技之长。二十年前那会儿各地大兴基建,仗着有一把力气就跟着同乡出门做工。家里呢,就剩下了一个七岁的孩子和三十岁的媳妇。”阿离将册子送到我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用毛巾替我擦起了脚来。
“男人一年回一次,如此过了三年,孩子和媳妇一共见了他三次。钱呢,没挣着什么。家呢,他也没顾上。同村出去的人,在外头干个两三年,基本都盖了新房。只有这户人家,三年来没有任何的改变。于是乎就有人猜疑,男人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小。这种话传到了女人的耳朵里,起初她倒也不信。可是架不住说的人多了,她也就开始怀疑起来。”阿离对我说着,端起盆走出去将水泼进了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