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我看你真是上了年纪了,你难道忘了我是你什么人了吗?”男子性感的声线响起,语气之中略带有些许嘲笑的意味,树下站着的老人一听,当即就是一噎,是啊,他是自己什么人?徒弟啊,那自己的本事这臭小子估计早已掌握了大半,那么自己能算出来的东西,这小子多半也是能算出来的,失策啊失策,看来自己是阻止不了猥琐三贱客的成立,以及他们日后的狼狈为奸了。
“行了,回答我正事。”树上男子慵懒的开口说道,也不知道那臭老头儿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自己问的问题,他都只顾着骂自己,却直接跳过重点,当没听见似的,不回答正地方,也不知这是有意岔开,还是怎么样。
“哼,你不是我徒弟吗?为师能算到的,你自然也能算出来,何必还问为师?”事实上,这老头儿就是不想回答他,这败家徒弟,就不能对他这个当师父的态度好点儿吗?
“……”男子顿了顿,没接这话,师父的本事,他确实已经掌握了大半,但是他能说自己懒得算吗?简单一些的倒还好说,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知道个大概,但是有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算出来的,很费劲,他平时就已经够懒的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做太麻烦的事,并且既然那臭老头儿已经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何不动动嘴,直接问他呢?有现成的不用,没道理还劳烦自己亲自动手,他傻不成?至于他不愿意自己算的理由,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太土鳖了!
“师父,告诉我吧。”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男子轻笑着开口说道,虽未带有任何请求的意味,语气却也软化了不少,还叫了一声好听的,那老头儿一听。火气倒是消下去不少。他哼了一声,终而还是回答了男子的话。
“花染的太子要是真跟传闻中一样,为师还至于特意跑女尊来一趟吗?”树下老头儿没好气的哼道。男子一听挑了挑眉,有些想脱鞋拍他的冲动,自己问他什么来着?问的不就是这个吗?用得着他废话,这欠打的糟老头子。只是为了能听到真正有用的东西,男子终而还是忍住了回嘴挤兑老头儿的冲动。不然估计他就什么都不会说了,那样的话想知道什么只能靠武力解决,但是他懒啊,懒得动手。
“风墨染的命格很奇怪。我算不出来,但是前不久,天上的部分帝星。却突然转移了位置,围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中心圈着的,是一颗新现的星宿,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诸帝星与之距离皆有差异,但是却也不难看出,都是以这颗新星为中心,才围在一起的,至于离那新现星宿最近的帝星……算太多容易折寿,总而言之,这颗后起之秀影响颇多,甚至关系到各大帝星的未来,而这颗泛着淡金色光芒的星宿,为师算了算,就是花染的那个草包太子。”老头儿摸了摸自己并不算太长的白胡子,皱着眉头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特意到这偏远地方走上一遭。
“有点儿意思,竟然有你算不出来的东西。”男子慵懒的勾了勾唇角,眸中流转着玩味的幽光,很显然,对这个花染传说中的娘炮太子,兴趣更大了几分,若是真如老头儿所说,她该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为师算不出来的事情可多了,为师又不是神仙,前些日子,是花染太子的成人礼,为师虽然没看见,但是算了一卦,也知道了个大概,见了他人,你会知道,与传闻中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该说与现今天下间那些最为杰出的几人,并不逞多让。”老头儿仰了仰头,看了那男子两眼,接着说道。
“有意思,竟然差那么多,当初究竟是哪个眼瞎的传出的谣言,不然我就早去会会那个花染的太子了,说起来,好似前不久的成人礼,是他第一次在公众场面出现吧。”男子眯了眯水蓝色的瞳眸,眼神是说不出的性感,视线定格于夜空之中,慵懒的开口说道,看样子,风墨染成人礼那天,一定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想来当是震惊了不少人的。
“你少来,花染太子身边现在有你惹不起的人在,为师劝你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个风墨染为好。”老头儿神情古怪,撇了撇嘴道,这话中的成分,就是真假参半了,风墨染身边的人,是谁?是西殇焰,这确实是个少有人惹得起的人物,但是对于男子这种级别的存在,并非招惹不起西殇焰,而是难以与之抗衡,若是真的对立起来,并不是说会落多少下风,但是自己这一方也绝对讨不到半点的好处,反而应付起来,有些令人吃不消,世事难料,结果说不定如何,只是过程必然是十分痛苦的,所以能避免,还是尽量不要去自讨苦吃的招惹西殇焰为好。
至于招惹风墨染,据老头儿估计,就凭这俩货的德行,凑一起可有的乐了,再加皇甫焱尘一个,仨人一起狼狈为奸,各种坑蒙拐骗,然后再过不久,不少人就该炸了,只可惜自己多半拦截无能,阻止不了自己的败家徒弟,他没有多算,所以殊不知的是,这其中的某两人与某两人之间,早已有了交集,只差一个契机,一次碰面,以及一次爆发,这仨人就要勾搭到一起去了……
“行了,臭老头儿,该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去吧。”该问的都问了,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所以树下的臭老头儿已经没用了,男子动作慵懒而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这小王八蛋!”树下老头儿一听,立马气的直跳脚,胡子都吹起来了,可惜他会算命却不会功夫,不然早就飞上去把那个混蛋徒儿打下来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顿了顿,老头儿竖着眉毛狠狠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了,再多留也是自己找气受,何必自虐,他真是欠了这败家徒弟的。当初从收他时就是自己一副倒贴的模样。导致日后的种种悲剧,但是就算他算到了自己悲催的未来,有机会再重来一次。估计也照样得求着这小祖宗让自己收了当徒弟,毕竟他的体质千百年难得一遇,不容错过,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直到老人的背影消失于夜色之下,男子才神情慵懒的向他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己该有些行动了……
次日清晨,风墨染轻蹙着眉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慢悠悠的爬起了身,顶着蓬乱的头发,眼神迷离的坐到床边。她的神情多少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差没流点儿口水下来了,那模样倒是呆萌十足,并且这时候风墨染的警觉性和防备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就连床榻之上,躺在她身边不远处,不容忽视的西殇焰,她都暂时没能察觉到其存在,但是风墨染的这副样子,倒是深得西殇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