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儿口齿好生伶俐,我珠盈峰的人甚是喜欢。”
若归剑修摇着扇子,说道。
话里话外却是帮着若决剑修的。
只是,明显若决剑修并不聪明,还恶狠狠的瞪了若归一眼。若归剑修无奈坐下,却不想再管这榆木脑袋,被程昱口头占了便宜,便占去。
“李如海已死,你倒是什么话都可以说!”
程昱冷笑:“若决剑修不是死去的李如海,怎知我说的是假话。”
老实汉子对上程昱完全无话可说,他咬牙说道:“元清怎不说话,莫不是心虚!”
元清跪在台下,手上戴着束缚灵力的镣铐,她脊背直挺,神色平淡,听到若决剑修问话,才抬了眼。
她不能说,无论真真假假都不能说。她如今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立的誓是那日之事都不能说。
季清目光坚毅坦荡。
“我无话可说。”
她的声音平淡冰冷,不染一丝烟火。
这一态度坦荡磊落,气势傲然,却让若决剑修勃然大怒。
同欣是他女儿,最宝贝的女儿,被这两人害了,甚至连尸体都不曾留下。而季清却摆出一副自傲的模样,怎么不气!难道全天下便是季清最为清高!可笑可笑!
若决剑修气愤异常,不顾他人。朝季清挥出凌厉一剑。
此剑若是落到实处,怕是连神魂都不能保住。
破空之声近在耳边。然,季清灵力被封,身体被缚毫无办法。
季清不甘的睁大双眼。
却见师尊的沧澜挡下这一必死之剑。
但,季清毫无灵力,被剑气扫到,身体飞出三米有余,鲜血更是随之落下。
若寒剑修寒声道:“若战师兄爱女之心我辈可以理解,但事情还未解决,便想残害同门?是否有失风度。”
若决气愤,心想女儿都死了,还有风度作甚。若决虽口口声声为李如海讨回公道,但在他心里,只想为女儿杀了她的仇人。
若寒师尊飞身上前,给季清服下疗伤丹药,道:“莫怕。”
只单这两字。季清的眼睛亮了,墨绿的眸子倒映的是师尊那种冰冷的脸。师尊信她,而不是如她的族长父亲那般恨她。
她以为,若寒剑修不信他。她以为撼石峰上无人为她说话。
一边的程昱更是眉眼上挑,他对若决剑修道:“那日便是如此,李如海要杀我,我自是反抗。元清师妹在树上歇息,见李如海阴险狡诈,救了我一命。”
程昱站起身,气势凛人:“若如此,还是残害同门,我程昱无话可说,这剑宗亦不是我原先想待的剑宗。”
程昱声音悲泣,似是极为失望。听的小辈们低头深思。
那久未说话的宗主开口了。他叹气,神色无奈,视线在若决和若寒中来来往往。
“今日之事,争议良多,先把元清程昱收入苦渊,日后再做定夺。”
苦渊是何处?
是看守苦渊的剑宗弟子都不想久待之地,是剑宗地底千米的牢房。
无论渡劫练气,无人能动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