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怀里的人儿不再反抗了,傅容一慌,抬头一看,夏乐橙昏了过去。
恐慌蔓延至了四肢百骸,冷的他手脚冰凉,不听使唤,傅容失控地大吼,“阿木,去医院。”
傅氏大楼,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傅容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惊慌失措地,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眼角甚至不停地有眼泪滑落。
医院。
“病人是受到打击太大,才会晕倒的,还有病人怀~孕了,情绪不能再受刺激了。”医生说完离开了。
傅容还怔怔地站在原地,全身僵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医生说,她...怀~孕了。
他颓然地坐在一边,双掌不停地捶着脑袋,那些自责懊恼地情绪挤得快要爆炸了,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一刻,那个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塌,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小小的脸蛋埋在被子里,凄楚可怜,是他吗?
是他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吗?
手掌伸出,沿着那紧蹙的秀眉一点点往下,温柔似水,眸光缱绻,俊挑的眉目下的一双深眸满是浓浓的温情与不舍,傅容的身上染上了浓重的悲伤。
“不要...不要....”这时,床~上的人不停地呓语,淡色的唇~瓣紧~咬着贝齿,小手在空气中不停地挥着。
傅容一惊,连忙抓~住了那双冰凉的小手,温柔地低哄,“橙橙,不怕,不怕。”
“不要...不要走,别离开我。”她的不安恐慌真真切切地传递了他的全身,傅容不禁地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下,低声呢喃,“我不走,永远不走。”
门外,沈建濛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根根骨节泛白,冷峻的脸庞紧绷,拳头咯吱咯吱地作响,就想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然而,刚刚医生的话犹然在耳,她受不得刺激了,夏乐橙的身子骨脆弱,怀~孕已经让她的身体精神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他落寞地转身,男人的步伐沉重如铁,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那抹影子拉长,无比的落寞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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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橙是在晚上醒来的,傅容开门进来,就看到她要拔掉针头下床。
他快步地过去,不敢吼她,只能耐心地哄她,“橙橙,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乱动。”
夏乐橙厌恶地抬头,眼底尽是嘲讽,傅容受不了那样的眼神,难过地别开头。
“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她冷冷的开口。
“橙橙,我们重新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一家三口这个词着实刺激到了夏乐橙,她愤怒地像个小狮子,眼眶涨红,低吼道,“这个孩子跟你没关系。”
“橙橙,这个孩子是我的。”傅容眼圈红了,哑声黯然地说道。
“不是的,不是你的,你在说谎。”夏乐橙突然低头,双手掩面,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间流泻~出来,反反复复地重复着。
傅容心痛地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却不敢上前再惹她生气,默默地站在一边陪着她。
“我会打掉孩子。”猛然,她冷声开口,眼神冰凉。
说完,她不理他,越过他就要离开病房,傅容堵在她的面前,刚伸手,夏乐橙警惕地退后一步。
“让开,如果你再阻拦我,我会立刻打掉。”她说的冷漠绝情,傅容不得不妥协。
夏乐橙上了出租车,傅容派人跟在后面,直到她安全地回到了家。
张嫂看见夏乐橙回来了,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了下来,看她脸色苍白,不免担忧,“太太,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夏乐橙像是没听到一般,失魂落魄地进了卧室,脸上所有的伪装一下卸了下来,她直直地靠在门板后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
抬头看向那张大床,眼神里是无尽地苍凉,她狠狠地甩了自己两个巴掌,“夏乐橙,你就是贱。”
你怎么还好意思回来?
你怎么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予的一切?
“太太,晚饭好了。”门外,张嫂的声音拉回了夏乐橙的思绪,她怔怔地把头抬起来,嗓子干涩沙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