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轩辕澈接侍卫通报说是程蝶舞失踪后,当轩辕澈看到书桌上的书信时,他真的害怕,害怕和程蝶舞上次离宫一样,会看到程蝶舞绝决而去的信。所以,当他看到那句,盼我归来之时还我清白,轩辕澈不禁浑身一软,便坐到了椅子上。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眉头紧皱,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暗卫跪在了轩辕澈的面前,头低垂,恭敬地说道:“皇上,派出去的人已经寻到了程姑娘的行踪,现在正跟在她们后面,请皇上示下,要不要带程姑娘回来?”
听到暗卫的话,轩辕澈紧皱的眉头不松反而更紧了一些,沉声问道:“他们??还需要有谁?”
“回皇上的话,马车之上除了程姑娘之外,还有一位姑娘,现已查明,她是精绝国唯一的公主,那兰珠。”
闻言,轩辕澈终于明白了程蝶舞信上那句:事由有我而起,皆由我而灭,的话是什么意思。沉思片刻,起身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队长,说道:“传朕的旨意下去,暗卫失职,理应问斩。但是,现在朕给你们一个带功立罪的机会,既然程姑娘是在你们手下被人带走的,你们便去负责她的安危吧。此次,她去精绝古城,没有危险便罢,如果有危险,你们就是拼尽一切也要保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能办到吗?”
跪在地上的暗卫听到轩辕澈的话,重重朝地上磕了一个头,郑重的说道:“属下领旨谢恩。”话毕,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房间里。
紧紧握着程蝶舞的书信负手而立的轩辕澈,慢慢踱到床前,慢慢的坐了下去,伸手轻轻抚着锦被上展翅欲飞的蝴蝶,低低喃道:“蝶儿,我成全你,亦希望你安全回来之时能成全我。我保证,一定让你清清白白做我的妻子。”
而此时的程蝶舞,正坐在马车里,一边忍受着颠簸的马车,一边和驾车的那兰珠说着话。通过聊天,程蝶舞对面前这个武艺高超却又天真可爱的那兰珠极为喜欢,那兰珠给程蝶舞的感觉和当初的如燕一样,一开始对自己怀有敌意甚至是敬而远之,可是,一旦熟悉了,便可以交心。
“程姐姐,其实,说实话,你真的没必要跟我去见母皇,既然我知道了真相,我一定会告诉母皇,不让母皇再被坏人欺骗。”
闻言,程蝶舞暗自叹了一口气,暗自喃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这般简单,我又何必走上这一趟。”想到这儿,开口说道:“公主做事,我固然放心,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我还是当面和女皇讲明的好。再者,我也十分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二王子不远万里的去皇朝抓我。”
听到程蝶舞的话,那兰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回答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二哥哥为什么会去抓你,不过,我却知道,二哥哥去抓你,以及现在母皇出兵,都与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那个人?是谁?”程蝶舞惊讶的问道。
就见那兰珠摇了摇,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他是我二哥哥带回去的,很得我母皇的欢心。”
听到那兰珠的话,程蝶舞眉头不觉微微一皱,却百思不得其解。终是暗自叹了一口气,盼望着自己这一行,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五天以后,程蝶舞终于来到了凤朝和精绝接壤的小镇。这个小镇或许是因为靠近精绝的关系,因此,不像别的地方有山有水,山青水秀,入目的除了单一的胡杨树之外再无其它。而因为战争的关系,不大的小镇上没有半点繁荣的模样,有的是脚步匆匆的百姓,有是的一脸不安的百姓。
“公主,你看这些百姓,有没有想过,或许在你们国家,此刻那些因为这场战事而暂失儿子,丈夫的家庭,他们的脸上是不是也像这些凤朝的百姓一样,不安,担忧呢?”
闻言,那兰珠紧紧咬了咬朱唇,清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黯然,朗声说道:“所以,程姐姐,我们一定要阻止这场糊涂的战事,对不对?”说完,大喝一声“驾!”驾马车便朝城门驶去。却不想,被守城的侍卫而拦了下来。
见此情景,程蝶舞正要下车想个说辞混出城门时,就看到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守城的侍卫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守城的侍卫狐疑的看了一眼程蝶舞,挥手放她们出了城。只是马车即将出城这时,守城的侍卫说道:“这位小姐,出了城前边便是两国交战的战场了,还请小姐多多保重。”
坐在马车之上的程蝶舞,看着渐行渐远的城池,不用想也已然猜出了几分,眸子划过一抹伤情之色,最终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回首望一眼。
随着马车的前行,一个个写着大大的“凤”字和“赵”字的锦旗便渐渐印入程蝶舞的眼底,就看到一个呈八字的山谷出现了程蝶舞的面前。
“程姐姐,这里便是凤军驻扎的地方——云山口,出了这里,不到五里,便是母皇驻军所在这地了。”驾车的那兰珠正开口解释着,便听到一道厉吼打断了她的话:“何人私闯行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