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凤舞的那句:“此刻说不定程蝶舞身上就藏着绣花针。睍莼璩晓”的话一落,程蝶舞的心随即一紧,垂在身侧的手也随之一握,脸上却依旧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一双眸子里除了令人无法忽视的淡漠神色外再无其它。可是,程蝶舞明白,即使自己装的再平静,自己身上的绣花针却是无法隐瞒的,如果启皇真的相信了程凤舞的话,命人来搜身的话,这针是藏不住的。暗自焦急的她,心中不觉暗想,程凤舞是如何猜到自己身上有绣花针的呢?眼光余色不觉落在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轩辕睿身上,难道是他?
可是,程蝶舞却知道,当务之急不是要想是谁告诉了程凤舞这件事,而是要如何渡过此次难关,要如何让自己和王皇后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候,就看到程凤舞的眼里闪里一抹势在必得的阴狠神色,嘴角带笑,笑着说道:“皇上,刚刚这番话只是臣妾的一片猜测,不过,要想证明姐姐的清白,其实很简单,就是请皇上下令,命人搜一搜臣妾姐姐的身上,到底藏没藏针便是。”
“皇上,既然凤贵妃要替臣女证明清白,臣女自是喜不自禁,只是,有几句话,臣女却要说。”程蝶舞知道,不能给启皇下令的机会,不然,自己和王皇后定无法全身而退,若是真的从自己身上搜出绣花针,后面还只不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于是,程蝶舞便在程凤舞的话落时分接口说道。
听到程蝶舞的话,启皇的脸上没有显出一点表情,没说同意,也没有反对。而是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程凤舞面前,抬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柔声说道:“爱妃,起来吧,朕已经听明白了你的意思。”
程凤舞谢恩后随着启皇的话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启皇方才负手而立一脸冷然表情的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自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凤椅上的王皇后,平静的问道:“不知道皇后可有话要说?”
听到启皇的话,程蝶舞的眼里一紧,快速的扫了一眼王皇后便垂下了眸子,暗自想着启皇不给自己说话机会的原因,暗自想着王皇后会如何坐答,从未遇到如此危机关头的程蝶舞,垂在身侧的那双紧握成拳的手,手心里满满的全是冷汗。
就见王皇后从容的从凤椅上站了起来,脸上绽放出一抹雍容华贵的笑容,朝启皇行了一礼,方才恭敬地回答道:“启禀皇上,臣妾觉得,刚刚凤贵妃的那个故事讲的极好,至于皇上要臣妾说什么,那只有一句,便是刚刚程小姐说过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没有做过,自不会怕别人的猜忌和查证。还有,请皇上给程小姐一个说话的机会。”
王皇后没有因刚刚程凤舞的话而辩解一句,却又字字说明着自己和这件事无关,最后还要启皇给程蝶舞一个机会,这让程蝶舞半垂的眸子微微一闪,一抹情绪从她的眼底快速闪过。
“既然如此,那朕就听听程小姐有什么话要说吧。”
“皇上……”
闻言,程蝶舞恭敬地喊了一声皇上后,便抬首镇定的看着启皇,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充满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坦诚。
“皇上,臣女和皇后娘娘一样,也觉得刚刚凤贵妃娘娘讲的那个故事很好听,只是,抛却故事的真实性,臣女有几处疑惑之处还想请凤贵妃娘娘指点一二。”说完,程蝶舞转眸快速的看了一眼程凤舞,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了势在必得的决心后,便继续说道:极品官途
“对于凤贵妃娘娘所说,皇后娘娘和江湖上的门派有来往,臣女不方便发表意见,只是觉得,皇后娘娘位于深宫,别说出宫门,就是回家省亲也要皇上批准方能成行吧,更别说去江湖上走动,和江湖中人有来往,这是其一。”
“其二,臣女从未说过不入宫选妃这句话,做为定国候府的嫡长女,自生下来便有着别人无法知道的重责,因此,自小便在父母大人的严格要求下学习琴棋书画,臣女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能把《女四书》全部背诵下来。《女诫》所要求的敬顺,妇行,专心。《内训》所要求的德行、修身、慎言、谨行、勤励、节俭、崇圣训、景贤范、事父母、事君、母仪、待外戚。以及《女论语》和《女范捷录》要求的妇贞烈女、贤妻良母,无不融会贯通。自问,又怎么会私自出府认识男人,还私定了终身?”
“想必皇上、皇后、丽贵妃在此次太子殿下选妃前都未听过臣女的名字吧?这些年,京中权贵,旦凡说起我定国候府,无不会说起如今的凤贵妃娘娘,京城第一美女,京城第一才女,而臣女,则无人问津,其中原因便是,臣女一直在父母大人的要求下,每日学习琴棋书画,如无特殊事情,从未出府半步,因此,才会无人问津,试问,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出府结识他府公子,如果臣女真的私下出府,想必就是皇上,皇娘,凤贵妃没听过臣女的名字,二皇子也定会听到臣女的名字吧?这是其三。”
“其四,就算一切如凤贵妃娘娘所说,昨夜那人是臣女以前私订终身之人,他昨天晚上来拿着臣女曾经送他的东西是来找臣女谈一谈的,那么,臣女就不明白了,昨日,臣女接到皇上的旨意便随着内侍入了宫,别说臣女事先不知道,就是臣女的父亲大人也是不知道的,那么,那个人又是如何知道臣女昨日入宫的?还准确找到了凤贵妃娘娘给臣女安排住宿的偏殿?”
“其五,太子对臣女的宠信,臣女清楚,也无以为报,试问,如果,太子真的关心臣女的安危,又怎么会教臣女武功,而不是派得力的侍卫暗中保护臣女?虽然臣女没有学过武功,对武功一窍不通,可是却也知道,这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学会的,而是数十载之功。昨天夜里,那个杀死四名侍卫的黑衣人,在一刀便把四名侍卫闭命,此人的武功,相信不用臣女说,如何之高懂武功的皇上和二皇子心中也早有定论了吧?那么,臣女和太子相识才短短数月,试问,就能有如此身手了吗?如果真如凤贵妃娘娘所说,是臣女杀了那人,那么,不知是太子这个老师教的好呢,还是应该说臣女绝顶聪明,几个月变能由一介弱女子变成江湖高手呢?”
“所以,皇上,臣女对刚刚的凤贵妃娘娘的猜测之言只能归为是一个好听的故事,因为,昨天夜里,那个手上拿着什么定情信物的人不是臣女的情人,那个一刀闭命四名侍卫的黑衣人也不是臣女所杀,至于这一系列事情,臣女如今也有了一个猜测,那便是,昨天夜里,所有的事情,通通都是有心之心所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局,至于设此局之人的目的,臣女不敢猜,也无法猜,不过,臣女还是想请皇上命人搜一下臣女的身上,看看到底有没有凤贵妃娘娘所说的绣花针,还臣女一个清白,也好让皇后娘娘从此等莫名其妙的事情里脱身出来。”说完,程蝶舞便跪在了大殿之中,脸上是再郑重不过的郑重表情。
程蝶舞知道,自己这番话并不一定能说动启皇,因此,便赌上了启皇会不会真的命人来搜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绣花针,而她所赌的便是太子和王皇后在启皇心中的位置。自己刚刚最后的那番话虽然没有说明什么,表达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此事是一个局,和刚刚压下去的太子皇陵被雷击一样,是一个局,而这局里暗含的东西便是人人所梦想的帝位。程蝶舞深信,启皇一定能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逆天
程蝶舞直挺挺的跪在殿中央,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着启皇,而场中的每个人则眼里各闪过不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