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航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谨辰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
这人一向对自己要求格严,坐有坐相,站有站姿,今儿怎么就躺下了呢?
关了包厢门就开始调侃他:“哎哟哟,咱们家的慕二少这是怎么了?竟然也有躺着借酒浇愁的时候!!”
“该不会是又在我们楚妹妹那里碰钉子了吧?”
关于他跟许文淑的那点儿破事儿,徐子航可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给了楚怀瑜听。
看得出来,楚怀瑜虽然表现上不理会慕谨辰,但在她内心深处还是牵挂着这个男人的,要不然,也不会听他们的故事听的那么认真。
不得不说,怀瑜真是个好姑娘,就慕谨辰跟许文淑的那些事儿,都能写成小说了,无论投到哪家杂志社,那都是一等一的大新闻,光是靠卖这些就够她吃一辈子的!
可是人家怀瑜什么都没做,默默的放进肚子里,半点儿也没往外倒。
光是冲这点儿,那许文淑就输了。
谈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许文淑却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都是已婚妇女了,还不消停。
要是真的喜欢慕谨辰,干脆就离婚,离了婚以后再来找慕谨辰,哪怕她是二婚女人,只要她有这份豪情,也值得歌颂不是?
可她一边儿不离婚,一边儿又巴着慕谨辰,想脚踩两只船?
呵呵…
那也得看看慕谨辰周围的人傻不傻!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慕谨辰可能傻,也可能是怀着一颗愧疚的心想弥补许文淑,但爱情有的时候啊..真的跟弥补和愧疚没什么关系。
跟慕谨辰认识那么多年了,他自然是了解慕谨辰的,光看他看楚怀瑜时的那眼神儿里,分明写着幽怨和心痛,就知道这男人喜欢的人是楚怀瑜。
只是…
他想不通的是,这许文淑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慕谨辰这么的进退两难?
慕谨辰看他进来,面无生机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身旁杯子里的酒,朝他举了举,“来,陪我喝几杯。”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人家楚怀瑜已经跟他说了分手,以后不再有关系,可是,看到她跟别的男士亲近,他这心里头就是特别不舒服。
想把她从人家怀里拉出来。
可是到了包厢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失去了那份勇气,只能一个人像个小丑似的躲在这里,自斟自饮。
徐子航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放下车钥匙以后,就势坐下,眯起了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说说吧,是不是那位许小姐又跟你要什么东西了?”
说着,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小抿了一口。
“跟你说啊,等下我要开车,兄弟就只能陪你这么一口,别介意啊!”
说不定今天还有什么任务要分配下来,他不敢喝酒,这么意思一下,已经是对慕谨辰最大的尊重了。
他的任务就是这样,说来就来,就走就得走,容不得拒绝,也容不得出半点岔子。
因此,慕谨辰没有为难他,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之后,黑沉沉的眸子射向他:“怎么?晚上有任务?”
徐子航替自己点了根烟,慢悠悠的抽着,“不知道,说是待命,有可能下一秒任务就来,也有可能今天不来。”
慕谨辰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道:“早知道不叫你过来了,不过,除了你,我也真不知道该叫谁了,咱们几家的孩子里,基本上都结婚了,就剩下你和我还单着,他们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
说到这些的时候,他又是羡慕,又是心酸,但更多的还是平静。
命运就是这样,在你一直期盼一件事情的时候,它并不会如你的心愿。
徐子航看他一眼,从他话语的字里行间里看出了点什么,“我说,你该不是会真的喜欢上人家楚妹妹了吧?”
“你不是特别舍不得你那许小姐么?怎么还移情别恋啊?”
徐子航就纳闷了,那位许小姐那么能装,那么会演,她怎么不去当电影明星啊?说不定哪天就拿个影后回来呢!
在慕谨辰跟前表演的一套一套的,把自己装的跟纯情的小白花似的,可他看的特别恶心。
要不是碍着慕谨辰的面子,他非得吐出来不可。
也不知道慕谨辰这人是天生就吃这一套,还是怎么地,竟然对许文淑的表演照单全收,真是无语!
慕谨辰苦笑一下,放下酒杯,指了指他手里的烟,“能给我一支么?”
徐子航有些愕然的看了他一下,“你不是不抽烟么?”
虽然有些惊讶他竟然抽烟,还是从口袋里把烟盒掏了出来,递到他跟前,“你这可是饮鸠止渴啊!”
因着慕谨辰是医生的缘故,平时对于烟这种东西,他是碰都不碰的,在他看来,烟这种东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人的肺就好比是一个烟囱,这抽烟就好比是往烟囱里灌烟,长期抽烟的人肺都是黑的,得肺癌的几率比不抽烟的人高多了,另外再有就是抽烟会让别人抽二手烟,难免引起别人的不满意。
这么一来,他便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偶尔会喝点小酒,但是烟尽量不抽。
除非实在特别烦闷的时候。
徐子航把烟递过来之后,又给他递上了火,两人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很快包厢里就泛起了淡淡的青烟。
慕谨辰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又长长的吐出来,这么一来,好似心头的那股子郁闷都被吹散了似的,一直堵在心口上的那股浊气亦减轻了不少。
“子航,你说…这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那海底的针啊?要不然…它怎么这么难琢磨呢?”
有一件事,他特别想不明白。
就是:这楚怀瑜才跟他分手几天啊?
转身就跟别的男人打的火热,一个徐子航,一个柏重远,哪个都不是普通人。
先前她说要给他当女朋友那会儿,眼神儿那么坚定认直,害得他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还以为那一刻就能是一生一世。
到了这会儿才发觉,也许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放不开的…
也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人家楚怀瑜仍旧好好的过着她的日子,跟男人有说有笑。
反倒是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时,就恨不得掐死跟他说话的男人。
好几次,只要想到挽着徐子航的胳膊那画面,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
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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