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山一直坐在那里,似老僧入定。
听管家说他这阵子身体非常不好,徐益善担心他受了刺激,对健康无益,忙又叫了他一声。
徐知山这才恢复过来,把姗姗放回到他怀里,转身去床头柜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
“这是我所有的个人财产,你放心,全都是干净的钱。”
“我不知道有两个孩子,所以,只立了一份遗嘱,财产都留给你的第一个孩子,现在看来,遗嘱要改一下了。”
“就…两个孩子一人一半吧。”
说着,那牛皮纸包起来的文件递到徐益善跟前,“就算是我的一份心意,给孩子们的见面礼吧。”
徐益善看他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又起了侧隐之心,“这东西您还是自己交给他们吧!”
不等徐知山再说什么,她便抱着姗姗离开了病房。
不管怎么样,始终是他的父亲。
“益善…”徐知山想叫住他,无奈虚弱的身体却不允许。
摇摇欲坠的他只能扶住床头。
徐益善抱着姗姗,没有回头,站在原地,背对着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要送你自己当面送,等多多肚子里的那个出生了以后一起送!”
“我才不愿意替你跑腿!”
那一刹那间,徐知山老泪纵横。
“益善…”
到底还是他的儿子,哪怕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是这个儿子给了他最后的安慰。
可是…
益善,爸爸对不起你,更加无颜见多多,我能为你们做的,只剩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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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爷爷病得很厉害吗?”回去的路上,姗姗歪着小脑袋问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