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被幽蔽起来,再也寻不到一个出口。
他最终还是回了病房,一个人木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望着天边成双成对飞过的麻雀,神情呆滞。
心好像被人活生生摘走了,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惊醒了心上的伤口。
护士进来,催促他离开,却瞧见多多不在,便问他:“昨天徐小姐说她失眠,特意问我要了一颗药,效果如何?还失眠吗?”
徐益善这才明白过来:她早前就处心积虑的要离开了。
男人的视线无声的望向那空了的水杯,没有回答护士的问题。
只是傻傻的走向那只水杯,拿起来,静静的望着。
水已经被喝空,杯子里没有水,但是仔细看看,依旧可以看到零星的粉末。
孤伶伶的躺在杯底,似乎在嘲笑他的粗心大意。
那护士见他不说话,只傻愣愣的望着,以为他不愿意理会自己,也没好再说话,匆匆离去。
徐益善弯下腰,把她替他整理好的行李包拿起来,默默的背在肩上,一语不发,离开。
他没有再四处寻找她,拿着她留给他的那张纸条,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舍不得丢掉,放进口袋里。
多多,如你所愿,你走之后,我不会颓废,也不会悲伤。
我会一直等…
一直等…
如果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你,那就在我死了之后,把我的骨灰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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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傅家别苑,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姗姗,小家伙一看妈妈回来,立刻就飞奔着跳进了多多的怀里。
“妈妈,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姗姗好想你。”
多多的视线留在姗姗苦巴巴的小脸儿上,伸出手来,慈爱的笑笑,“妈妈有亲人生病,所以要去照顾他呀…”
“他只有一个人,好寂寞的…”
在孩子跟前,她尽情的撒娇,把脸蹭在孩子脸上。
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从今往后,她就要远离这城市,和姗姗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