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什么的只是睡着的时候的事,娄蓝第二天醒来,就切实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怪就怪昨天晚上廖慕萱去新认识的小伙伴家过夜了,没有小孩子在家,娄蓝于是有些忘情。在进家门的时候就和阎清霄纠缠在一起,折腾了一个晚上,再加上泡温泉之后本来就容易疲乏,现在抬个手臂都困难,全身散架的感觉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瘫痪了。
不管身上如何酸疼酥软,娄蓝挣扎着爬起来,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昨天晚上就像做梦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驱使着,主动纠缠阎清霄,心甘情愿的被人压在下面这样那样,从头到脚都是脚不沾地的飘忽感。
记忆里自己丢人的模样,想起来就忍不住咬牙想尖叫,羞愧到恨不得顺着水流钻出房间,看到镜子里脸上还残留痴红的样子就觉得浑身发烧。
阎清霄会不会因此嘲笑她呢。
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终于听到门上传来轻微的叩击声。
“娄蓝,你还好吗?”
醒来的男人的声音让娄蓝对现在的状态更是觉得羞惭,不由匆忙套上衣服。
“是不舒服吗?”
“没……”
“出来吧,该吃早餐了,”敲门声也很温柔:“你不出来我会担心你。”
娄蓝只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头发还湿着没有吹,滴滴答答的滴水,“我,我等等再吃饭。”
阎清霄笑着去为她拿了条毛巾披在肩头上,“先把头发吹干吧,一会儿衣服都湿透了。”
娄蓝赶紧把头发擦擦,室外虽然春暖花开,但大清早还是有点儿凉意,头发湿着果然并不舒服。
阎清霄看着她:“会冷吗?”
娄蓝别扭的不肯抬眼正视他:“是有点。”好歹应该把头发吹干了再说。
阎清霄善解人意地又去找来吹风机,结果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把梳子。娄蓝想接过来他不让,只得别扭的让他给自己吹头发,热风一吹发丝纷纷扬扬的飞在眼前,又被梳子梳顺了,娄蓝看阎清霄非常耐心的摘去梳子上粘上的发丝,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不知怎么的,居然没有刚才那样的恼羞成怒了。
她坐在床旁边的小凳子上,床上一片混乱,打过仗似的,一切都皱巴巴的,是要多激烈才能弄成这样,娄蓝视线往床上一扫,脸不争气地红了,完全不敢回想昨晚。
阎清霄边给她吹干头发,边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春色已褪的大床,若有所思:“昨晚我弄痛你了么?我是说,你哭得……”
娄蓝羞不可当的打断他:“没,挺,挺好的。”
阎清霄笑了:“你昨晚很可爱。”
娄蓝一瞬间血往头上冲,要是现在有地缝她都要钻进去了,羞得想要撞墙。
阎清霄又从背后抱住她,亲了亲她湿漉漉的脖子:“昨天晚上我很高兴,更高兴你也喜欢。”
娄蓝被他突如其来的肌肤相亲弄得直打颤,一把抓住那正探进衣服摩挲她腰际肌肤的手指:“阎,阎清霄……”
阎清霄倒也体贴地停了手:“嗯?你很累了吗?”
娄蓝不知道怎么说,她也不是反感他的触摸,那个过程还是很美好的,虽然很累是真的。
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叫停。明明昨天晚上还亲亲热热的,大清早就把男人推到一边就太过冷漠了,简直是始乱终弃。可是放任阎清霄,以后一直都要被这个男人这样那样,光想着就觉得人生实在太过艰难了。
娄蓝觉得经历昨晚榨干她精神体力的一晚之后,现在那点儿脑容量完全不是阎清霄的对手,她实在好奇聪明人在这种时候都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