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担心地是这个的话……”秦烨霖轻笑两声，伸手揉了揉殇的小脑袋，说道：“那我也一起退出组织好了。”

闻言，小少年有些诧异地扬眉：“可是组织很重用你……”

“我呀，也厌倦了那些生活，想要回归以前闲云野鹤般自在的生活。”秦烨霖伸手搭上小少年的肩膀，看着他空洞的眼睛，略微叹了一口气：“浩哲，你的眼睛……”

小少年微微一笑：“我已经习惯了。”

不是不气了，而是习惯了。

殇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小少年的衣角，眸间闪烁着的满是愧疚，她轻轻地、奶声奶气地说道：“哥，我把我的眼睛给你，好不好？”

这话，每天她都会重复好多遍，但是每一次，小少年都会说……

“不行！”斩钉截铁地拒绝。

秦烨霖笑看着两个孩子嘀嘀咕咕的斗嘴，见他们方才对他的那种敌意已经渐渐地松弛下来，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那个人……”小少年忽然转过头来，说道：“就是当初杀了我父母的那个人么？”

秦烨霖点了点头：“对，这也是因果轮回，恶有恶报了。”

“可惜我看不到，不然该多解气啊！”小少年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且爽朗，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放下了。

两年前的命案，让小少年懂得了什么叫做‘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