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洗了洗手，忽然抬起头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那时候林依依跟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长得好漂亮啊。

当时的他一直都在想，漂亮哪有形容男生的？所以理都不理她，转身就走。

肖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自觉地伸出手去点了一下镜面，嘴角溢出模糊不清的呢喃，“依依……”

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所有的心情都是由她掌控的，会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傻笑一整天，也会因为他冷淡疏离的样子难受很久，那些年里，肖墨怎么都想不明白，林依依怎么能在他明确表示厌恶她的情况下，喜欢了他那么久。

就在肖墨垂眸发呆的时候，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还不及他腰的小家伙。

“爸爸。”小孩抬起头来，眸间划过一丝破碎的流光，他伸手扯了扯肖墨的衬衫，粉嫩嫩的小嘴吐出几个字来：“我们要走了。”

走？肖墨回过神来，低头看到小家伙那张眼熟的不得了的小脸，微微皱起眉头，“你们要去哪？？”

“Z市，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再回来了。”林子萧仰着小脸，神情淡漠地没有一丝情绪，沉吟片刻，他继续说道：“在走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当初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也想知道，我当初是不是在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肖墨叹口气，蹲下身子来直视着林子萧毫无波澜的眼眸。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比如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林子萧歪着头想了想，继续问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毕竟当时他都还未出生，可是不管他怎么推敲设套，自家不省心的妈妈就是闭紧了嘴不肯说。

真真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