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轨图谋?
江平这时倒是有些愧疚之心。
从娜仁托娅的口中所说,这颗定颜珠无疑是一颗宝珠,既能凝神定气,有助修行,还能驻颜美容,对方把它视作珍宝,也不足奇怪。
而自己图谋吸收这宝珠其中的能量,虽然并不确定,但是若是真的吸收光了其中的能量,这颗定颜珠的种种神奇功效也就毁了呢?
这岂不是损人利己的勾当,难怪对方会大发雷霆,要跟自己拼命了。
心中愧疚一起,江平一边逃避对方的追杀,一边承认错误道:“好了,算我错了,我不再打它的主意就是了!”
他在这里承认错误,但这番话听在布伦达的耳中,却又变了味了。
什么叫不再打它的主意了,莫非先前他还存着打它主意的心思?
布伦达的一双玉颊更是滚热发烫,耳根子都烧红了。
“你这无耻的登徒子,还敢在此口齿轻薄,我,我要把你剥皮剔肉,刮骨抽筋,方消我心头之恨!”
布伦达只以为对方是故意口齿轻薄她,更是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羞愤不已。
江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承认错误,保证不打定颜珠的主意了,对方为何还不依不饶,似乎还更加变本加厉,切齿痛恨了?
此刻他虽然体力未复,但对付对方,还是绰绰有余的,在他尽力躲闪之下,布伦达想要追上他,并履行她口中所说的把对方剥皮剔肉,刮骨抽筋的誓言,还是大有难度的。
江平如一个过街老鼠一般,一会儿从大厅窜到院子外,一会儿又从院子外窜进屋子,布伦达则始终紧追在后面,不依不饶的喊打喊杀。
两人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在厨房中忙碌的乌日娜,宝音两人,齐都跑出来瞧看究竟,看到这般情形,也都是不禁目瞪口呆。
“阿台吉姐姐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宝音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唉,不知江平又怎么招惹到她了!江平也真是的,就不能好好的讨好她,逗她高兴么!”乌日娜唉声叹气道。
“乌日娜姐姐,要不要去劝劝他们?”宝音有点担心起来。
乌日娜看了一阵,道:“算了,让他们闹去吧,打着闹着,也许就和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就走进了厨房,不理不睬,继续忙活去了。
而那边,江平再一次被对方追得从屋子里逃到了院子中,而布伦达也如影随形的紧追了出来,口中依旧喊打喊杀着。
江平终于不耐烦了,陡然在院中站定,舌绽春雷,陡然一声大喝,有如一道春雷在庭院中乍然响起,道:“够了,我已经说了,不再打它的主意了,你还想怎样!”
布伦达被这一声春雷般的乍喝惊得一时愣在当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这个人,一边继续口齿轻薄侮辱自己,一边还偏偏装出这般“义正词严”之状?
简直没有见过比这更无耻的人了!
顿时气得娇躯发抖,满面涨红,手指着对方,道:“你,你……”
连说几个“你”字,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想到委屈之处,忍不住心中羞愤,不禁掩面而泣,呜呜的在那里大哭了起来。
听到布伦达的哭声,厨房中的乌日娜和宝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露出吃惊之色。
阿台吉竟然哭了?被江平给弄哭了?
在她们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般痛哭过,这简直是天下奇闻阿。
看到对方痛哭起来,江平也傻了眼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自己面前痛哭出声。
虽然觉得对方简直纠缠不清,蛮横无理,但这件事总归是自己生起不良之念在先,他还是理亏心虚的。
当即走上前去,好生劝慰道:“你哭什么,我都说了,不打它……”
“你住嘴!”
布伦达陡然一声娇叱,脸颊上的泪珠都还挂着,一双俏目却恶狠狠的盯着对方,仿佛对方再敢说出什么无理的话,就要把对方给活撕了一般。
江平举手投降,道:“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满意了吧……”
说着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又嘀咕道:“不就是一颗定颜珠么,有什么稀罕的……”
他的这番牢骚话落入布伦达的耳中,却是不禁一呆,随即娇声呵斥住对方,道:“你站住!”
江平闻声止步,无奈的转身看着对方,道:“你还想怎样?”
布伦达呵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