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对方施了一礼,乌日娜简短叙说起事情来由,道:“阿台吉,事情是这样的。当日乌日娜在石屋中修炼,江平则坐在石屋外,协助乌日娜修炼。就在这时,仓木措出现了,不知他为何居心这么歹毒,竟然发动念力波攻击,要害了江平。还好我及时发现了他的企图,当即展开回击,挡住了他的念力波攻击……然后,然后仓木措就发疯了……”
她也不知道,江平是如何反击,把仓木措致疯的,这个时候为了让江平脱罪,只有把这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来了。
听了她的叙说之后,旁边旭日干等人一阵冷笑,布伦达却听得不禁黛眉紧锁起来。
她心中不禁暗骂乌日娜愚蠢,即使要想自己替你们脱罪,那就得把事情搅浑,让人抓不住把柄才对,哪有这样就明明白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道理,她这么说,岂不是坐实了是致仓木措发疯的主凶么!乌日娜一向也是聪明伶俐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却犯傻了呢!
旭日干阴沉的声音道:“乌日娜,你说是仓木措首先挑衅攻击你们,那么可有什么证据?”
乌日娜一呆,一时哑口无言。
旭日干见了,更是冷笑,道:“你说仓木措首先挑衅攻击你们,却没有证据,但是仓木措是被你们弄疯的,却是铁定无疑的事实,你自己也承认了这一点。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迫害致疯仓木措,这件事长老会定当从重严惩!”
乌日娜脸色变了变,道:“我们跟仓木措无冤无仇,平白无辜为什么要害了他?”
一声冷哼,苏合站了出来,道:“乌日娜,当初仓木措大哥见你无知愚蠢,竟然物色了一个毫无修为的联邦人当作道侣,气愤不过,大骂了一顿,说了一些过激的讥讽嘲笑的话,你们一定是因此怀恨在心,心存报复,因而借机偷袭暗害了他!”
“胡说八道,我们根本没有偷袭暗害他,是他前来偷袭暗害江平,我们才迫不得己反击的,这件事完全是他先挑起的,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乌日娜气愤的道。
呼和罕这时也站了出来,眸中露出一抹冷笑,道:“苏合的话我可以作证,当时仓木措大哥确实说了一些过激难听的话,不过他是出自好心,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怒其不争而已,但是没想到乌日娜她不反省自身,虚心受教,反而因此怀恨在心,生出歹心,竟要致仓木措大哥于死地,简直狼心狗肺,丧心病狂!我当时亲耳听到,乌日娜大骂仓木措大哥,说要给仓木措大哥一个血的教训,让他后悔。”
“你,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说出那样的话!”见到呼和罕肆意的诬陷诽谤,乌日娜不禁气得娇躯发抖。
“住口!”
旭日干怒声斥骂,道:“乌日娜,现在证据确凿,是你们两个心存报复,偷袭暗害了仓木措,你们还想抵赖不成?乌日娜,你的处罚稍候再说,但这个江平,我现在就要把他立毙当场,为仓木措报仇!”
仓木措是他妻子的表兄的堂妹的儿子,两人说起来也算是有一些香火之情,所以仓木措的发疯让他更是愤怒,一心想要置江平于死地。
说着他身形如电,再次抢身上前,手爪成钩,带起几道凌厉如刀的指风,就向江平的脖颈恶狠狠抓了过来。
旭日干的大力龙爪手在玛雅族中大名鼎鼎,足可洞金穿石,这次含恨出手,更是丝毫不留情,若是江平被他这一把抓住,脖子只怕立刻被抓穿几个大洞,立时毙命。
乌日娜心中大惊,想要阻止,一时却已来不及。
眼看旭日干如铁钩的指爪就要临身,江平的身形突然动了,身子猛然一个后仰,足尖一个轻点,闪电般踢出,揣向了对方袭来的指爪。
对方反应的速度,让旭日干吃了一惊,明明认定必中的一抓,竟然被对方闪电般避过,还踢过来这闪电一般的一脚。
从那凌厉袭来的脚风,他知道这一脚并不是好相与的,慌忙收爪闪避,飞身急退,但仍是被一缕劲风给扫中,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袭了上来。
江平踢了对方一脚,并没有再进逼,而那旭日干吃了一个暗亏,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重新的估计,心中惊凛,面上神色变幻不定,一时没有再上前来挑衅了。
这时布伦达走上前来,轻轻喝道:“住手!”
看着旭日干面上惊疑不定的神色,她心中暗自冷笑,她是知道江平的实力的,心道:这样也好,让你吃个暗亏,知道了他的厉害,也不至于这般目中无人,狂妄无礼了。
她目光看向旭日干,轻轻说道:“旭日干长老,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你就对一个族中子民痛下杀手,这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旭日干又羞又恼,道:“我族中没有这样一个迫害同族的子民!若不是因为他,仓木措又怎会发疯,成了废人一个!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他,替我族人报仇!”
布伦达脸色一沉,道:“旭日干长老,江平是不是玛雅族子民,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否认的。事实上,他已经是乌日娜物色的道侣,毫无疑问属于我族的子民了。”
旭日干怒声道:“阿台吉,我还没质问你,乌日娜是族中重点培养的人物,前途无量,你为什么要逼迫于她,让她物色这么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为道侣,你到底居心何在!”
布伦达玉颜紧绷,肃然道:“旭日干长老,你以为你的诋毁,就可以掩盖了事实?想必江平的厉害之处,刚才长老你已经窥见一斑了。江平他是一个实力非同一般的人物,年轻一辈的翘楚,以后必然会受到我族重用,对我族做出大贡献。我给乌日娜物色这么一个年轻英杰,正是为我族着想,有什么错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