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楼皱了眉,从托盘里接过药碗,试了下温度,刚刚好,递到华怜嘴边。
“不要闹,听话,喝药。”
华怜挑眉看他。
宇文楼愣了下,他鲜少见过华怜这样的表情,一直以来,华怜都是温柔温顺的,今天的她看起来,像一枝带刺的玫瑰,锋利的能将人扎出血来。
“储秀宫里住了人。”这句是陈述句,华怜眼睛一扫紫云,紫云立马将宇文灏带了出去。
宇文楼将药碗放下,手指摸索着碗壁,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辞,实际上,不管怎么措辞,都掩盖不了事情的本质。
“她是什么人?”
宇文楼斟酌了一下用词:“应该算是你的妹妹吧。”
华怜怒极而笑:“怎么,我还要感谢你,替我照顾我妹妹了?”她顿了顿,想起昨夜宇文楼对春莺说话的语调,那样充满兴味,语气越加不善,“早知道这样,当年临仙台上,那一把大火真是烧的可惜了,那可是一屋子公主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儿还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废后?”
宇文楼“噌”的一声站起来,胸膛起伏着,他努力地不去看华怜,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和她一般见识,不和她一般见识.......
“你有身孕,先别激动。”宇文楼按着华怜的肩膀坐下来,“我什么时候提过废后这档子事情了,我的皇后只能是你。”
华怜别过头不去看他。
“这其中的事情,现在难以解释,以后我再和你解释。”
宇文楼尽量放柔声音,安抚华怜,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手掌下的华怜在浑身发抖,他掰过她的脸,只见她双目紧闭,面露痛苦之色,双手下意识的捂着小腹。
毕竟是已经有过一个孩子,宇文楼多多少少有了经验的,知道华怜这是动了胎气,暗骂了一句该死!
一面高声宣太医,一面将华怜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