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盛京最出名的酒楼,装潢大气华贵又不失典雅的席欢阁无疑成了那些年轻气盛、贪欢享逸的王孙贵族最爱出入之地,此刻二楼一所大包厢内,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正聚在一起玩乐。
其中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英俊青年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正是御史之子秦誉,他看了眼无所事事的众人,突然笑得狡黠道:“平日里我们玩的那些猜谜酒令都腻味了,今儿玩些刺激的如何?”
正无聊着的众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对于他们这群盛京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只要不是刺杀皇帝的游戏,就没什么不敢玩的!
“什么啊?快说快说!”
秦誉放下酒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类似转盘的东西放到桌子中间,“喏,大家围着桌子坐,猜拳定输赢,赢的人上来转动转盘,指针指到的人要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件事,且当即完成,没有完成的人就光着身子在席欢阁门口蹲马步半个时辰!
怎么样?敢不敢玩?”秦誉挑眉。
“笑话,有什么不敢玩的?!”众人当即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开始猜拳。
第一轮,秦誉运气很好的赢了划拳,开始转动转盘,指针转了几圈最终指向一个十六七岁大的蓝衣俊俏少年。
“呦,江宸你运气不怎么样啊!”
“秦誉你一定要出个难的要求,搓搓这小子锐气!”
“哈哈,秦誉最会使坏,江宸你小心啦!”
……
听着这群损友左一句又一句的嬉闹,少年不由恼红了脸,他乃镇远大将军府的小少爷,上面有四个姐姐,身为将军府的这辈唯一的男丁可说是受尽了宠爱长大的,难免平常性子任性傲慢了些,这群人倒好逮着机会就死整他。
江宸既生气又有些恐惧,秦誉这人最是喜欢坑人,还总笑得跟没事人似的,照他爹说,秦誉跟他那御史爹那是老狐狸养了只小狐狸!
“喂,秦誉,好歹我们也是一起玩着长大的,你可悠着点提要求啊!”
秦誉看着周围哄闹的损友,再瞅瞅苦着张脸的江宸,笑得温和俊朗,“哎呀呀,这可不好办了呢!小宸啊,玩这个游戏你可是也很积极的呢!现在总不能轮到你就坏了规矩吧?看看兄弟们多开心啊,为了不扫兴只能委屈下你了。当然,以我们的交情我也不会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的,放心!”
于是,江宸刚平复了下颤抖的小心脏就又听到秦誉那厮邪恶带笑的声音:“你现在去席欢阁门前,吻你遇到的第一个人,记住,不、论、男、女!”
惊恐的江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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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夙歌走在盛京的大街上,欣赏着这帝都的繁华,说实话来到这个世上这么多年,先前一直在山上修习,下山后也是混迹江湖,这等繁荣昌盛之地还是第一次见,真不愧是天子脚下,之前去过的那些城市跟这压根不是一个档次。
既然答应了师父要回京城,她便提前几日来到准备先观察下这陌生但似乎诡谲多危的地方。她现只身着普通的粗布白衫,又放下了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半张脸,不细看的话,此时收敛了一切气势的她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相当平凡无奇。
现在正值日中,看着前方不远处雅致干净的酒楼,潇夙歌准备进去解决下午餐。
刚走到门口,突然迎面一个少年扑过来,她只当撞路,闪身略一错开向里走去,谁料少年又转回来伸出双臂拦住她,脸色潮红紧闭双眼地向她凑来。
潇夙歌本想直接踹飞此少年,却突然顿住。这次来盛京,还不知会遇到什么,她暂时不想透露自己的武功,而且京城随便抓两个说不定就是哪个王侯子弟,她在京城并无根基暂时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无奈地推开少年,她转身准备离开换家地方吃饭。但少年似乎并未打算放过她,拽住她的手臂不撒手,还嚷嚷道:“这位兄台,你能让我亲一下么?就一下就好!我保证会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