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怪罪下来就让我担着。”
天五补充一句。
“呵呵……”天三无奈的笑了两声,他这个榆木兄弟几时懂得主动攻击了。他开窍了,可是他怎么反而高兴不起来。
“好。你放心,我天玑出手,无人能解。”
“三哥,谢谢你!”
“去吧去吧,别侨情了。”
天三挥挥手。
待到天五离开,他怔怔半响,随即又摇摇头,暗忖自己想多了。
……
云璃望着昏迷中的沈倾歌,轻轻取下斗笠。
那一刻,就连琉璃灯也失去了颜色,他的眼睛比南海泪珠还要采邑,似有千种颜色在流泻。尤其是眉心一点红,如最初的人性,聚集了天地混沌初开的灵气。
云璃解开沈倾歌胸口的衣服,取下包扎的棉布,让她对着自己坐起来。
他的手轻轻贴在狰狞的伤口,额间的胭脂泪红的要滴血,散发出淡淡的红晕,将二人拢在一片血色,他的手掌轻轻颤动着,轻轻抚着伤口,直到伤口愈合。
额间的胭脂泪渐渐泛白,连同他娇艳的唇色失了颜色。
轻轻拭去鬓间的汗滴,云璃掏出瓷瓶喂沈倾歌服下,可是昏迷中的她紧咬牙关,药水从唇角溢出来。
云璃湿了几次都不成,药水只有半瓶了。
他什么都不去想直接喝了半瓶药水俯身对准沈倾歌的唇。
她的唇好冷!
云璃系数喂她服下,起身后神色瑰丽。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轻轻放在沈倾歌唇。
他从未尝过那种感觉,柔然的犹如蝉翼扑到面颊,清清凉凉,又似是泉水滋滋流入身体。
云璃的手不由自主抚摸着她的眉,她的眼。
忽然,他微微一笑。
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人之初的纯净笑容,因为纯净的迷茫而魅惑至极。
那一晚,谁也进不了沈倾歌房间,云璃也未出来。
当小桃她们终于能推开那扇门后,惊讶的发现沈倾歌的脸色渐渐红润,换药的时候更大吃一惊。胸口狰狞的血窟窿已不见,光滑洁白的皮肤令人疑惑是不是受过伤。
只是那天后,谁都没见云璃。
天五把过脉后,心中释然,又说不出的滋味。
小姐的脉象不但正常,她体内的血亏现象以不见。
身体明明无恙了,可小姐还是不曾醒过来。
期间沈致远沈致宁夫妇都来过,被李嬷嬷拦在在院子中,她说小姐已无大恙,需要静修,叫他们不用再来了,免得打扰到小姐。
顾鸿赵叶来过,也被李嬷嬷支回去。只说是旧疾复发,让他们过几天再过来。
这天夜里,天五恭迎着白衣翩然的百里尧进入沈倾歌的房间。
院子里的人都睡得熟识,就连伏在沈倾歌脚踏的小桃被挪了地儿也没醒过来。
百里尧把脉又用内力试了试,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他躺在沈倾歌身旁,凉凉的开口:“沈倾歌,你真是个孬种,让我瞧不起。你以为昏昏噩噩的昏睡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这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么?沈倾歌,你谋划这么久,难道就这么放弃。我听说赵睿辉快要回京了,皇上不但要奖赏他,还要亲自为他主婚娶亲。婚期定在了十天后。”
...